温苋汀捂住鼻子,他总是要让她痛。
“就是要黏你,拼命黏你,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你就偷着乐吧。”
季言矜扣住女孩的后颈,凝视着,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进她心里去,把她晦暗不明的心看个清楚才好。
凑近些,再凑近些,要记住她的味道,才不会在人群中丢了她。
“是春天的味道。”
季言矜。
“什么?”
季言矜笑而不语,把她往自己的颈项处拉,笑问她,他是什么味道。
听说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上他的味道。
温苋汀仿佛古时候被压榨的小狗奴隶,按头嗅他。
她震惊,“你把我当小狗么?!”
“好了,乖了,小狗狗快嗅。”
嘴角漾出淡淡的笑纹,眼眸半清亮半晦暗。
温热的鼻息打在脖颈上,像一片天使落下的小羽毛轻轻瘙痒,呼吸好轻好轻,好像好脆弱,弱地连呼吸都费力。
可怕的是,停留在肌肤表层的痒好像会蔓延,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力,呼吸飘远了,触感还停留在上面,钻进他身体所有地方。
凤眸愈暗,欲愈重。
“什么味道?”
他还要问,好像在课堂拷问小学生,而她脑子发萌,才刚刚睡醒!
“大概是夏天的味道。”
温苋汀掂起脚尖,再嗅了嗅。
“夏天是什么味道?”
“万物蓬勃的味道。”
季言矜一脸怀疑。
看他这样,温苋汀没了好气,推他一把,嘴里嘟嘟囔囔,“又爱问,又不相信,烦死了。”
人是什么味道的?
肉味?皮肤表层的味道?亦或是身上某种洗衣液的香味。
那都不重要,人只会给喜欢的人赋予特殊的气味。
—
好羞耻,温苋汀以为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变态嗅着人玩,虽然被逼的,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点好闻的。
可能人生得好吧,老天便连气息也不忍心,定要让季言矜什么都是最好。
当看到季言矜身后跟着的小尾巴少女,温苋汀表示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怎么玩这么变态?
一个两个都喜欢嗅着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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