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央越看越觉得这位大师兄跟自己两个爹学了个十成十,气度、行事方式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看大师兄可比阿护那小子强太多了,这再过几年,阿爹和爹爹啊都不用操心蓬莱的事儿了。”
绿央由衷地夸了几句,继续道,“我看兄长就应该叫你去,怎的能把阿护叫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肘支在书卷堆上,笑眯眯地看林屿。
林屿自然知道她口中说的兄长是谁,意有所指的又是什么事。
他已经站起来,有条不紊地收拾起面前已整理好的卷宗:“佑卿闹着要去,萧公子也是没有办法。
家里离不了人,便只能我这个没用的留下来咯。”
“胡说,大师兄要是没用,我这样的岂不是当真是废物中的极品了。”
绿央撤了手,跟着他走。
林屿边走边道:“师父说了,咱家谁都不能是无用之人,除了你。”
绿央一怔,道:“大师兄别取笑我了。
说真的,我兄长可有透露过……”
两人已走到门外,林屿没回答,转手朝着那树枝轻轻一招,手中便多了个物什。
他将那物什放到绿央手中,道:“萧兄要说的都在里头了。”
那是一个绣着梧桐叶的香囊,被萧如松渡了灵力,一直挂在院中紫薇的最高处,已隐隐沾上了这紫薇花的香气。
绿央盯着那香囊看了一会儿,随即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她对林屿道:“多谢大师兄了。”
说完她便迈开步子,朝外头走。
临了要出院门,她又回过头冲林屿道:“这次我回来住个天的,劳烦大师兄告知我兄长。”
说罢,也不等林屿回答,转身离开了此地。
林屿瞧着她的背影但笑不语,手中的言灵信却已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