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正欲起身,就被江敞拉住了衣摆,好言好语道:
“何时用夫人服侍我?我为夫人把盏,服侍夫人用膳可好?”
其他幕僚见眼前旖旎一幕,想看又不敢看,又不得不看,只得陪着笑脸和小心,一顿饭吃得心里七上八下。
“小女从前娇养惯了,家中未教习太多礼仪,如同野草般恣意疯涨。
一直享受关爱,甚少体贴旁人。
还请公子见谅,多给些耐心。”
时知节还未动筷子,先给了回应。
江敞方才不过一句戏言,不知他这般当真。
便也与他认真了起来:“爱人天生就会,大多无师自通。
只是筝筝看不上我,故而懒得问候我罢了。”
无人反驳,由着他这话落在了地上。
仆妇续上了膳食,虞灼也从后一并过来,已经听从嫂嫂的吩咐,洗了澡、又换了干净的衣裳,此刻与夫人房里的丫鬟站在一起,等候侍奉。
江敞扫了她一眼,觉得面生:“我以前没见过这姑娘。”
时玥筝“嗯”
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给他舀了一勺汤,轻描淡写道:
“今日送来些新进门的仆妇,管家说可我先挑。
怎么了?这丫头的确生得机灵,不过若是乔氏喜欢,给宠妾送过去也行。”
三言两句便将战火引回他身上,让他无暇再顾及这个多出来的小小侍女。
“府上什么好吃好喝不是先可着你?何时给过妾氏半分眼色。
夫人一向好说话,可别偏到今日,在岳丈跟前故意给我使绊子,污我清白。
说得好像夫人多在意我,介意我跟妾氏似的。”
“我就说了一句,你有一万句等着训斥我。”
时玥筝将酒樽往矮桌上重重一磕,想借着撂脸子退出去。
但江敞不放人,往碟子里,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
温柔细致道:“说好的为夫服侍你,来尝尝厨娘拿手好菜。
鱼肚子没有刺的地方给你吃,以后为夫替你剔鱼骨、剥虾。”
时玥筝以前就知他肉麻,勉强还能忍受,现在是愈受不了了。
“府上下人多,若需人手用,多得是人可以剥。”
“小没良心。
那些脏婆子剥的,哪有我剥的好吃一点。”
江敞习惯了她好心当成驴肝肺,笑着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