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王兄是叫你来,打我走的吗?先王后,已被当今太后送走了。
而我这个眼中钉,就由你这个新王后送走。
男人,总能做壁上观,坐享其成。”
不过这话也不算客观,江敞为了自己宏图大业,也是牺牲付出了很多。
“民间爹娘过世后,兄长成家,也有姑娘不嫁人,一直留在娘家当姑奶奶的。
王室更是。
就像我时家,若我不想嫁人,父兄、母嫂,是不会逼着将我这水泼出去的。”
时玥筝放下茶盏,素手搁在膝头。
缓缓开口道:“公主也是,我怎么介意,你留在咸阳宫里。
尤其,这本就是你的家。
何况,先王不在了,太后还在,你并不是爹娘双亡,需得仰仗兄嫂鼻息度日的。”
“可女大不中留,到底还是要有个自己的小家。
女人的最终归宿,当然是生几个孩子。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江禾将她的潜台词说了出来,就没反驳她的无稽之谈。
先王,算什么父亲?不养不教,查无此人。
太后,算什么娘亲?一碗毒酒,将自己亲娘害死的娘亲吗。
“说吧,王兄预备将我嫁于何人?我知戎狄来犯,是要推我去和亲吗?太子兄长已杳无踪迹,好在王室子嗣凋零,还有一个我,年龄也刚好。”
“远嫁的女子,总有万千说不出的苦楚。
哪怕是你喜爱之人,也不能山海皆可平。
且蛮夷未开化,去了那儿茹毛饮血,你如何能守得住?”
时玥筝悲悯道。
“可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王兄让我去,我不是也得去么?”
江禾看她这副假惺惺的模样,便在心底隔应,当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兄也知胡人与汉人,生活习性大不相同。
我嫁过去,隔三差五被夫君酒后施暴,揍个鼻青脸肿都是家常便饭。
至于床事,更是不用指望,夫君会怜我惜我。
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