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陪着小心:“甲士去将那一块守了起来,不准百姓靠近。
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置,特意派人进宫请旨。”
“遥想当年,他们父子合谋,企图将我在诏狱冤死,再扔到乱葬岗里,一抔黄土。
我今日对待江家,实在是以德报怨。”
周文泰对于这帮秋后蚂蚱,原本没放在心上,量他们也蹦哒不了两天。
若是还能利用他们的余热,彰显自己胸襟,稍稍善待,吸引有识之士辅佐之,何乐而不为?
不过既然筝筝对他恨之入骨,周文泰自然得跟小青梅同仇敌忾。
“看着做甚?每日嗅着尸臭不难捱吗?周围的百姓更是遭了殃。
将他弄到山上,化成肥料,滋润山上的林木罢了。
活着没有价值,死了还能干点有益的事。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树。”
大内看新王一本正经地说着离谱的话,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笑,只掐着自己大腿根部,继续保持恭敬。
“是。
君上体恤,连年征战,见过的白骨无数,便不忍百姓再闻血腥。
国有明君,百姓往后终于能安居乐业、五谷丰登了。”
周文泰一怔,这些大内奉承起来,连草稿都不用打,章口就来。
也有几分巧思。
到了宫门口,还未上马车,就见晋儿守在这,由乳娘牵着。
数年未见,他好像长高了一点,但还是消瘦。
周文泰想将人抱起来,可还是忍住了。
许久未见,不知如何亲昵。
他也没尽过一日父亲的责任,不动该如何教导。
“父王,儿臣在此等候,是有话想请教父王。”
周晋图说话间,便拜了下去。
周文泰看他小小的人儿,礼数周全,可见夫子教诲甚严。
“起来说话。”
周晋图起身后,抬头仰望着他,道:
“父王,那日娘亲将我藏匿在箱中时,曾对我言,他不是我娘亲。
又说女子生产十分辛苦,我不可以认贼做母,那样娘亲会伤心。
还说要我善待我娘亲,拿她当婶婶,当陌生人都成。”
周文泰背后去的手,握成拳头。
筝筝是懂怎么在他胸口捅刀子的。
不动声色问道:“那晋儿是如何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