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是这样对江敞心口不一的,现在你曲意逢迎。”
“君上,臣无反叛之心。”
时克然起初由跪坐到直起身子,现在更是叩头趴在席上。
“臣该死,无法让君上高兴。”
“所以,你是说我早有谋反之心吗?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甘心。
世上最难看透是人心,我也勉强不得。”
周文泰以手撑着桌子,看向他时只有无奈和落寞。
可惜,从前那个哄他、安慰他的人没了。
“我娘亲很快就到咸阳了,你还要不要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时克然这才慢慢抬起了头,“若太后不嫌弃,臣要去。”
“若她看你这样噤若寒蝉,她会生气。”
周文泰说。
时知节听他又开始了,每次都将爹娘搬出来,除了装可怜、卖惨,也没别的了。
大抵是女儿以前吃这一套,他就以为时家人都吃,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殊不知,闺女喜欢他,所以他怎样都行。
换了其他人,并不那么管用。
出于老父亲的慈爱之心,还是将儿子解救了出来,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
“君上,草民原本想今日回田庄,知晓您要来,特意等了一日。
让小厨房准备了这桌佳肴,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随即又给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长子坐好。
“有劳叔父费心。”
周文泰没动筷子,还是问了出来:
“筝筝在府上是吗?”
时知节不敢隐瞒:“是。
但小女性子倔强,君上最是知晓。
她不愿意参与家宴,我请过了,她不来。
也只能由着她性子。
但君上想见她,择日老夫一定再严加管教、多劝劝,不让她忤逆君上。”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