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恙,诊什么脉?”
御医捏了一把冷汗,外面盛传,新王处心积虑,不是为着江山,就是为了王后。
若自己触碰到王后肌肤,会不会被新王猜忌。
但君上不话,不给特赦,便不敢推辞,只能舍命诊脉。
时玥筝没让御医在中间为难,乖乖伸出了手。
只见御医的眉头越皱越深,周文泰意识到事情不对,找借口支开了她:
“筝筝,我母亲大抵今晚就到,你去帮我看看太后寝宫打点的怎么样了。
她在流放之地受了许多年苦,我想让她待得舒坦些。”
“现在就去吗?”
时玥筝自然愿意。
不是为了让他安心,而是因为那是跟她母亲无异的叔母。
周文泰“嗯”
了一声,见她离开后,才让御医回话。
“君上,夫人身体不太大。
体虚、亏空大,系常年奔波劳碌、心火旺生、忧思过重导致。”
御医斟酌着措辞,小心回禀道:
“尤其……尤其在月信时行房事,更是落下了妇人的毛病。
君上还需慎重,尽量不要在女子来葵水时宠幸。
不然,会加重行房痛楚。”
“月事时,临幸……”
周文泰寒了一双眸子,周身散冷意。
心疼的几乎在滴血,快将后槽牙咬碎了。
“可还有隐瞒?”
御医冒死进言,便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听君上这样问,立即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微臣不敢,微臣罪该万死啊!”
“你先下去吧。”
周文泰没为难御医,只是很快将大内唤到跟前。
看似无意地问起:“江氏现在如何了?”
大内一头雾水,回话道:“君上宅心仁厚,恩赏江氏,江氏族人在江府过得很好,安稳度日,感念君恩。”
“你又不是江氏族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感念君恩?”
周文泰陡然文。
殿内殿外立即哗啦跪了一片,各个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