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奴才一介阉人,不敢高攀江氏侯门。”
“是他们不敢高攀你才对。”
周文泰负手而立,握了握带伤口的拳头,这点痛让他冷静。
不去一道圣旨,将江氏全杀了。
只声音冷冷道:“他们很好,寡人就不好。”
静默一瞬,大内立即心领神会:“是。
老奴明白。”
“带上寡人的亲兵。”
周文泰吩咐道。
大内明白,君上是要动他们了。
不管是敲打还是泄私愤,多带些甲士,总归安稳些,可防兵变。
江氏小侯爷被抓的消息,传到侯府,江氏族人震动。
一群人齐聚江宅,以江家叔伯江远为的长辈,居于上座,旁边是他的宠妾时瑜琼。
自从夫人过世,府上大小事宜,便皆由这位妾氏打点。
“老叔,您赶快拿个主意吧。
贤侄打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种罪。
如今被下了狱,不是要他的命吗?”
人群里,有族人站出来,催逼道:
“老覃王留下来的子嗣不多,先太子一脉断了,先王一脉断了,若是老覃王血脉相连的手足的孙子也死了,那真是天要亡我江家啊。”
“是啊!
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君上一看就是要拿我们开刀。
今日拿了贤侄,下次就是我们。
我们若是没有动作,君王下一步就不是试探,而是直接将咱们一窝端了。”
又一族人开口,向主心骨施压:
“唇亡齿寒!
大家不要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说咱们要的多吗?不敢歌舞升平,日夜谨小慎微。
可就算咱们夹着尾巴做人,君上也容不下我们了。”
女人们只有哭,江远愁眉不展,终是叹息了一声: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君上要动咱们,咱们也只能受之。
我做不好这个族长,谁有更好的法子,我愿意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