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还赶我走,你真希望我离开么?”
周文泰摇了摇头,他又想逃避,可逼着自己坚强。
狱中一道酷刑,爱人这里一遍凌迟。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得受着,不能躲。
“我不想,我想筝筝永远在我身边。”
“那以后就不要说让我离开的话,免得我一个不高兴,就将你永远弃了。”
时玥筝的威胁起了用作,他果然很乖,再不胡乱说话。
她知他从云端跌入烂泥,人生境遇生巨大转变,一时心性不定、反反复复,也属于寻常。
若换了她,含着金钥匙出身,现在一身病痛、亡命天涯,兴许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夫君,是我错了,不管你是为了周家、还是我在撑,我都该对你多些包容。
若你在旁人跟前,说话需要照本宣科。
在我面前,闲谈也得打个腹稿,岂不是太辛苦了。
我不要你这么辛苦。”
时玥筝将小脑袋埋进他胸口,又涌起自责。
生病的是他,可耍小脾气的还是自己。
“夫君,你刚刚摔得疼不疼?吃进去的药,恐对身体有害。
我为你检查一下吧,若是能不吃药——”
“我,无碍。”
周文泰试着说了一句,在她面前,还是卸下伪装,让她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不太好,筝。
我会接骨,我教你,你帮我。
我刚刚似乎伤到了脚踝。”
他又在强撑,方才还忍了这么久。
时玥筝一口咬在他脖颈,用了点力气,眼见他脖子靠进肩的位置,立即多了一排清晰牙齿印。
耀武扬威道:“以后,不准在我面前逞能。”
如果她照顾他自尊的前提是,他一次次将她推开,那她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周文泰以前倒不知她是属狗的,被她灼了一口,狠狠烫了一下。
时兄不在,否则定要再调侃。
“你再咬。”
“上瘾了?不给。”
时玥筝努力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趴在他耳边,咬着他耳朵说:
“晚上洗干净我再咬。”
说罢,已掀开他的衣袍,摸向他脚踝。
她从不知,他还擅医术,十分怀疑:“你行吗?只怕你这个半吊子,比我强不了多少。
咱俩是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