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伤着我夫君,我定不饶你。”
她没想拿他联手,将医术上的诊断,多几分实践。
“我行。
相信我。
我不会再苛待自己了。”
周文泰安抚过后,才教她该如何运脉、寻穴位。
“纸上得来终觉浅,我的医术都是在战场上习来的。
同袍受伤,具都是我来包扎。
略知一二。”
时玥筝是信他的,放下心来,但因是替他正位,还是格外小心谨慎。
待做完了这些,早已经满头大汗。
屋外,虞灼隔着一道门,猫儿似的小小声唤道:
“周大哥,嫂嫂,温水备好了。”
“让小厮抬进来吧。”
时玥筝吩咐了一声,才欲从榻上下来。
“洗了澡,我再重复替你上一遍药。”
“不,筝——”
周文泰突然慌了,“我身上不洁,你请小厮过来替我沐浴更衣。”
他的眼睛看不到,便不知他祈求的目光。
时玥筝没答应,回身执他的手:“老夫老妻,还在意这个?你我都快认识半生,又不是新婚燕尔。
以后若我为你生儿育女,他们说产房血腥,男人进不得,你就不管我了?还是说,我身下有污秽之物,你就嫌弃我了?”
周文泰不敢再坚持,乖乖听她管束。
她便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你我是要相伴到老,你知我小气,我不愿你的身子给旁人看到、摸到。
只有我一人能看,能摸。”
小厮将水桶注满了水,时玥筝便反复试了水温,确保无虞。
留下两个小厮搀扶和整理床榻,她兀自动替他洗。
“夫君,我知你疼,但你暂且忍耐些。
不然不清洁,更不利于伤口长好。”
他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服侍,还有何言。
“筝,我怕我以后一直这样。”
“不怕,有我,我一直在。”
时玥筝说话间,撩起水花,避开他那些伤口。
他原该静养,不得已却一直折腾他。
可即便受伤,也要妆扮得干净体面,这样才有精气神。
“你的腿若是一直不好,以后我就是你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