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甚至如果可以,我愿意拿自己的健康,换周大哥健康。
牺牲自己的幸福,只要周大哥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周文泰陷入短暂的迷茫,他不明白筝筝为何如此。
“我总要听她亲口对我说。”
“不要!
周大哥,你若是这样做,你会没命的。”
虞灼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方才还仅仅只是拉着,现在便连拖带拽了。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遏制住他的冲动,就能拉得动他。
“那仲公子府铜墙铁壁,连个蚂蚁都进不去,你现在功夫大不如从前了。
若是去寻她,这几日的休养,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就是为了她,才留着这口气。
既然是她护我周全,为我医伤。
我这条命,她若要,拿去就是。”
周文泰抽回手臂,摘下面纱,在心底自嘲。
逃命,着实又难又累,他避祸避倦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一直这般蝇营狗苟。
“周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活着,是为了周家几十口的性命,他们的前途都系在你身上。
老夫人都没有自暴自弃,你如何能这般颓唐。”
虞灼被他甩开,也没再去拉他手臂。
深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他执意去送死,自己焉能拉的住他。
便同他推心置腹道:“就为个女人,至于么?你从前在疆场时的豪情壮志呢?你还是我在边疆认识的那个周大哥么。
天涯何处无芳草,女人多得很,男人只要建功立业,想要什么样的婆姨没有?”
虞灼虽也不信嫂嫂真绝情至此,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嫂嫂真攀高枝儿去了,周大哥何必一个人抱着断壁残垣、苦苦留恋。
“你这样自暴自弃,她看不见,也不会放在心上。
就算被她知晓了,变了心的女人有多绝情,她也只会不耻、讥讽。
何必再去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不待她劝完,周文泰已转身,隐匿于人群中了。
虞灼焦急,可头一回来京都,也不知该去何处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