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等候,可天色会渐渐暗下来。
还是回农舍守株待兔吧,也许倦鸟累了就会归林。
婚宴上,时克然十分有大哥样儿,担心老朋友只是一瞬,很快便将小妹的前尘旧梦、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了。
往后,仲公子就是他的姑爷,他自然得向着他——他们相府的新成员。
江敞舍命陪君子,在席上喝了不少的酒。
搂着时克然的肩膀说:“多谢大哥和岳丈,我如今大婚,不必再陪太子过家家,可以出来撑门立户。”
“小妹也厌倦了伴读,倒是不舍夫子的一身学问,再不能借太子的光,懂二三治世之学。”
时克然不大习惯跟他这样亲密,倒是很给面子的没拒绝。
“大婚后就能立府,是祖宗礼法,小妹不敢冒领功劳。”
“还称呼仲公子,兄长是不是太见外了些?难不成,我也要称呼你时都尉?”
江敞与他心照不宣,都没提起那个不合时宜的活死人。
“兄长不冒领功劳,我可就不客气了。
当日筝筝去宫里伴读,我可出了不少力。
不过既她喜欢,往后得了机会,我将太傅请来,专门给她讲学。”
“妹夫能有这份心意,我便不担心了。”
时克然说罢,举起酒盅,同他碰了一杯。
“父亲繁忙,今日不便过来,不过一再嘱咐我,要替小妹将宾客招待好。”
“我父王没来,岳丈独往,不是显得没身架?我不强求。”
江敞陪着饮了一盏,他是个务实的人,自也不会在意这些虚礼。
“我也不是草木皆兵,夫人同其他男人来往,我并不会醋意大。”
“今日高兴,也需少饮。
免得醉酒伤身。”
时克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不是妹妹,没法替小妹做主。
便只恳请般,好言道:“小妹是爹娘的掌上明珠,从小被宠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性子难免娇纵了些。
妹夫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宽广,以后还请多担待,别跟姑娘家一般计较。”
“安心。
今儿她刚嫁过来,就给我府上的人、一个下马威,也不知她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不舍得责骂相府的家人,就捏咕我府上的人泄。
你瞧,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只要她愿意,我府上这帮人,随她去作践。”
江敞微微一笑,仿佛真胸襟似海。
“我明白筝儿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相府内宅祥和,她也没经过勾心斗角的历练。
天真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