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娘没护崽子的恶习。
你也是时家娇养长大的女儿,何况敞儿一个大男人,吃点亏、让让夫人,又怎么了?”
余夫人这番话倒是肺腑之言,尤其见王后宠爱太子,如今落得个母子骨肉分离,一个生死不明、一个疯疯傻傻的下场。
更是知晓,要长出一颗王心,需得先狠下心,剔除寻常百姓家的七情六欲。
“只是你年龄小,身子还未育好,不要急,更得顾及自己身子。
我知你初来乍到,急于站稳脚跟,想笼络住男人的心。
这本没错。
不过有些事,还是由妾氏来做,更好。”
余夫人本身就是妾,才更要为儿子争一个正统的位置,因她知晓妾与庶子的日子,到底有多难捱。
“你年龄小,还没看透很多事。
你会为他拈酸吃醋,说明你心里有他。
但付出真情,又不囿于真情,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时玥筝知晓她是误会了,自己哪里是为了与妾氏争宠,才拿身体做诱饵,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眼下只能陪以苦笑,如何能同婆母说,自己抗拒她儿子,是她儿子非要用强。
至于与妾氏相争,更是一种耻辱。
“王后的先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只要你服侍好敞儿,便能在正宫高枕无忧,谁也不能撼动你分毫。
哪怕将来丞相告老还乡,甚至时家走周家的老路。”
余夫人原本跪坐在那儿,大抵是有些乏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方如同拉家常的口吻,同她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来:
“我知你心底一直有周家,重情义原本就是难得的品质。
总好过那些过河拆桥,一门心思想着攀高枝的。
不然,就算暂时攀上了,这高枝儿若是折了,她当如何?被攀的高枝儿也不必沾沾自喜,因她今天能攀你,明天就能攀别人。
总能遇见比他更强的人,因天外有天。”
时玥筝一时语塞,不知作何解释。
说她心底只有江敞,不愿昧着良心说瞎话。
说她的确对周家留情,不是在挑衅婆母与夫君么。
干脆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