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安心,小丫头不是故意顶撞你,以后还劳烦你多指教。”
时玥筝伸手,嬷嬷立即扶了过去。
方十分有亲和力地,拉拢道:
“我知道,王后没被软禁,也不该在臣子的家中乱走。
我不过四处转转,就去厅堂用膳。”
“王后请便,老奴是过分担心了。”
嬷嬷温顺道。
“没有。
幸好有你一路陪着我,不然我还不知自己得出多少差子。
小丫头是我心肝,可我一样离不了你这个心腹。”
时玥筝笑意盈盈道。
到了周文泰暂住的别院,在相府角落未止,院子倒是宽敞,空出一块来,可以给他练剑。
可她还是不满意地皱了眉:“这里连阳光都照不到,整日阴森森的,影响人心情。
这就是相府的待客之道吗?何时这般小家子气了?”
“回王后,周将军原本不想小住,总怕打搅相国。
是相国三番五次相邀,长者赐,不敢辞,不能推脱。
相国吩咐,要将主院分出一间,给周将军歇脚,就在相国别院,几步之遥。
但被周将军拒绝了。”
相府小厮听见王后问话,没敢装死,立即上前一步,不问自答道:
“周将军说他个人安静,也喜好安静,不能因着他好静,影响相府每日来来往往、正常做事。
遂自请住在相府角落闲置的庭院。”
虞灼听了鼻酸,只怕周大哥内心一片荒芜,杂草疯长,只想远离人烟、俗世凡尘。
“服侍的人也这般少。”
时玥筝没再继续逼问,只身进了卧房。
“想必,也是他不喜被打搅,才将人都呵退了。
不然父亲可不是小家子气的人,相府也不缺这点服侍的人手。”
身后仆妇想跟,不过被虞灼拦下了:“既然是相府贵客,自不能随意踏入休息的寝卧。”
“是呀,我跟周大哥过过苦日子,只怕他脱胎换骨,以后不习惯人伺候了,也有可能。”
虞灼在身后的嘀咕,尽数被时玥筝抛在了脑后。
走到周文泰的床边,先被自己为他做的腰带、吸引住了目光,眼见被他肆意扔在榻上,顺势便要拾起收回。
“王后,姐姐!”
虞灼看出了她的用意,一把抢了过来,重新搁在玉枕上。
央求唤了声:“嫂嫂,您就可怜可怜他,别把这东西拿走了。
送了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