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话,时瑜琼也只敢在心底说说。
“爹爹,娘亲,姐姐的婚事,你们知晓了吗?”
时玥筝坐在时克然身旁,将他隔在中间,周文泰则与小妹分坐在他两侧。
时克然故作无奈:“为兄这桌的膳食格外甜是吧。”
其实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为了离周文泰近一点,便来跟自己争食吃。
总不能直白地坐在周兄身旁,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是啊,抢来的格外甜。”
时玥筝道。
眼神却越过他,时不时瞟向他那边。
“难为你在宫里,诸事繁杂,还惦念着家里的事。
放心吧,那商贾已经下了聘礼,正预备定亲呢。”
时知节道。
时玥筝的眼睛里,亮闪闪的,这算是万千阴霾里,唯一的光亮了。
欣喜道:“太好了。
定亲好,不过还是要尽快结亲,省得夜长梦多。
也不要管什么吉时不吉时,两个人情投意合,哪天都是金玉良缘。”
“你姐姐成亲,看把你急的。
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家规矩多,弟弟妹妹必须要在兄长阿姊成婚后,才能结亲。”
时母笑笑看向老爷,问道:
“琼儿结亲,可否向君上求一个恩典赐婚?”
“我当然急,我昔日的婚事,不知是被哪个缺德鬼搅和黄的。”
时玥筝提起此事,便有怨气。
若她早早的嫁过去了,生米煮成熟饭,哪儿还有后面那许多事。
想起这些,不自觉又对不远处的男人有气。
周文泰感受到刀子一样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欣然受之。
“还是不了。
君上才继位,国事繁忙,就别用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去劳烦他。”
时知节心底隐隐不安,回绝了妻。
又训斥了女儿:“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全赖那个搅和的人。
不必为奴为婢,到苦寒之地。”
“我现在的境遇,宁愿为奴为婢。
是我自己的选择的,我就能承担结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宿命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