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筝不言不语,由着他摆弄。
好像这具尸身与自己无关,她早死在了寒夜,亦或在寒夜死了万万次。
直到天亮,他早早去上朝,昨夜餍足,便特赦般,没要她服侍,由着她多休憩。
时玥筝在床上躺了一天,伤口撕裂般的疼,根本动弹不得。
到了翌日,才勉强吃点东西。
守着虞灼,露出苦笑:“相府,从不要我争宠,光耀门楣。
我却被放在这,不得往生。”
“王后忍忍吧,可别再说,让王上去妾氏那儿的话了,王上会不高兴的。”
虞灼见了心疼,替她舀了一勺粥,温声劝道:
“也别再说让王上纳妾的话。
王上若不高兴,也没王后的好日子过。”
“也许我这样不肯驯服,他才觉着有意思。
我为他牵肠挂肚,他就腻了。”
时玥筝知晓,自己该学得聪明些。
既然不忍连累相府,受自己牵连,就得暂时讨好些江敞,向权势低头。
“是我命好,做他妻子,将妾氏、通房、外室该体会的,一并都体会了。”
“不是妾氏不努力,昨儿乔美人还叫王上去呢。
可王上不去。”
虞灼还想劝姐姐再用些,可时玥筝实在吃不下去。
只问起:“避子汤药可熬好了?拿来我用。”
江敞若再几次疯,只怕饶是弱精症,肚子里有孩子,也是早晚的事。
她绝不会为他生孩子。
她没法决定自己的人生,还想左右自己的肚子。
“我也不知为何,致血漏的药喝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
若她葵水不停,是不是就能避免与他肌肤相亲了。
虞灼叹了口气,出去替她端药:
“王后还是别想这些歪门邪道了,就算你技术精湛,真将自己调理出了月信不断。
王上只要想要你,那腰、腿、口、手……哪儿不能由着他弄?白白糟蹋了身子,还没用处。”
时玥筝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