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时,二人在内狱一处。
姜梒趴在案上,问魏策:“魏将军不惜以己入饵,拉我下水。
这是同褚家达成共识了?”
“以你的心机,将自己从这局中摘出来,毫不费力!
怎么就甘愿陪我受罚了?是心有愧疚吗?”
魏策目视前方,嘴唇微动,却没出声。
“魏将军真是好手段——”
姜梒嗤笑一声,陡然痛呼一声。
第一杖高高落下,将她开始结痂的伤口,全数打开。
紧握着案边的手,骨节白,青筋暴起。
“收买了一众人,就为了害我!”
瞬间屏气忍痛的姜梒,咬牙切齿地说。
“我和你有什么……仇怨!”
重重的杖击声后,姜梒泪眼模糊,可唇瓣紧闭,咬紧牙关将痛呼咽在喉咙中。
与此同时,魏策也伏在案上,上身衣裳被脱下,露出麦黄肌肤。
一棍子砸下来,他一声不吭,额头青筋暴起,皮肤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姜梒浑身痛,犹如经历刀刮磋磨,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拿锤子一下下砸碎般。
渐渐疼痛麻木,她奄奄一息地伏在案上,双手无力垂下,随着每一棍落下而晃动。
魏策咬着牙撑着,看见姜梒已经疼晕过去,大吼一声住手。
行刑之人面面相觑,许久魏策才抖着唇说:“剩下的,我替她挨了。”
一旁监督的太监徐昌,见那些人没有主意,才说:“魏将军想要英雄救美,各位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即可,可不能揪着不放。”
徐昌明摆着帮魏策,这些人也不傻,称是后继续行刑,但是力道倒是比之前轻了些。
皇后想将姜梒留在宫中,但身边的嬷嬷替她分析,太后正因皇帝被这事气病,生姜梒的气。
她要把姜梒留下,就是公然和太后叫板。
到最后,姜梒还是被送回了平襄王府。
一桶加了寒冰的凉水顺头浇下,姜梒猛然睁开眼睛,像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喘息。
钱二夫人狰狞的脸突然出现,手掌高扬恶狠狠地甩在姜梒脸上。
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奋力地打砸姜梒,以泄所受的委屈。
姜梒浑身疼得仿似裂开,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你一定很愤怒吧,你应该愤怒,因为那药就是我给你下得。”
“从前你嘲讽我是个哑巴,如今你也是了,设身处地的想,你也该愤怒。”
“你野心勃勃,竟还想将女儿嫁进镇国公府,我告诉你,痴人说梦!”
坚硬的指甲从姜梒背上划过,瞬间浮现血痕,钱二夫人满脸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