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烟来时,不甚满意的用手指堵着耳朵,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他本是顺安国公爷在世时培养的暗卫,一共二十人,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能这样被召唤来去的唯他一人。
当年苍烟奉命守护姜梒,这才逃过一劫苟活至今。
而打那时起,姜梒一次也没有召唤过他。
因此竹笛吹成这样……算了!
苍烟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苍劲有力:“属下参见郡主!”
“竹笛都快被吹断了,你耳力差成这样了?”
半天没反应。
“属下依稀以为窗外乌鸦在叫,因此未分辨出!”
苍烟垂头,言辞犀利可语气又那么恭谨。
姜梒轻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袖子里的手用力的揉搓着那暗红色的竹笛。
“甚好!
既如此那这个差事想来你是做起来得心应手了。”
“我要你西入雍州替我查得一人,此人名号英,乃一介神医。
若寻得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回来。
除此之外,”
姜梒抬头望着远处的屋脊,陷入沉思。
梦中之事虽说刻骨铭心,可一些细微之处,并不能记得很清楚,就比如褚丞在雍州驱使何人暗自屯兵,高额军费支出从何而来,她一点都不清楚。
“除此之外,雍州各层高官的行踪皆要探查一番,就连偶有交往的富商也不可放过。”
苍烟深谙暗卫之道,即便一下就猜出来姜梒此举是怀疑褚丞有屯兵谋反之意,也不会面露惊疑之色。
遵从命令,是他们的本能。
苍烟正色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属下遵命!”
姜梒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同此前一般院内空无一人,她挥手示意,苍烟一如来时飞身消失在天际。
“殿下怎么自己立在院子里,那几个小丫鬟越不成样子。”
茯苓回来时正好看见院中的姜梒,有些心急的将手里抱着的大氅替她披上。
姜梒心下了然,也不拆穿,语气缓和几分,“府上入不敷出良久,已经遣散出去几波下人,留下的那几个就得忙碌不停的做活,难免疲惫,算了。”
“郡主心善,婢子自愧。”
主仆二人相携往屋里走,姜淮风风火火闯了进来,额角还挂着汗珠,三九寒天身上还冒着热气。
茯苓忙取来干帕巾供他擦汗,又依言取来姜茶,用来驱寒。
“才从演武场下来便着急忙慌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姜梒捧着热茶,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姜淮将碗中姜茶一饮而尽,“无事,只是练武时听姐夫同旁人说起你来,若你知道定会高兴,所以才贸然前来。”
姜梒险些没反应过来,“姐夫?怀安比我还要心急,这么快就喊上姐夫了。”
“嗐!
长姐心悦世子,如今金口玉言再难更改,况且你不也已放弃了。”
日日待在屋里,忙活婚事。
姜梒不以为意,倒是对前面的话来了兴趣。
“褚丞同别人说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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