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就像一只闻着味的猫,开心地蹲在他边上,偶尔吃一点嗟来之食。
();() 只是这顿早饭吃的他有些心神不宁,生怕老娘突然发起疯来。
吃饱之后,他回屋穿上往日那套最破旧的藏青色麻布短打,准备出门。
此时,三姐走进西屋,递上一套练功服:“这是大哥以前练武穿的,还新着呢。
他让你把这衣服穿上。”
他瞧了两眼,接过练功服,放回床上:“三姐,我就是去玩的,穿啥练功服,让人以为我真是练家子那就不好了。
我这衣服就挺好!”
说着,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咔嚓,衣领被撕开了。
自己明明没用力啊。
这力气大了后,这样的情况确实出现不少次。
也不知是不是这衣服穿久了后,就容易裂。
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准备走人。
“你不是还有身新衣服么,我给你找来换上。”
三姐拦住他。
“三姐,我又不是去相亲,穿啥新衣服。
弄烂了岂不可惜?”
说罢,径直离开。
清晨,众人在打谷场集合。
大家看了看衣衫褴褛的林栖,愣是不知要说啥。
今天这样的日子,大伙都是穿着新衣,将自己打扮的好看些。
唯独林栖是个例外,依旧跟往日放牛娃一样。
黑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还有套练功服……”
“来不及了,要出发了。
我这就挺好!”
不理会众人的异样目光,跟着大部队一起出发。
等来到青竹乡集,也就是伊水码头,这里已经早早搭好了擂台,各村的人已经开始围过来。
稻花村离的远,最晚到,匆忙上前。
三爷爷被人领着,走上最高的那处木台。
上下两层。
上层一排,居中的是西郑氏的家主郑元海,承袭九等爵青竹乡伯。
东边则是县尉汤光田,两边是青竹乡的乡正郑元溪,乡游徼以及乡三老等。
下层则是两竖排的座位,各村的村正分坐两边,他们身后则是供武师们休息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