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运货的骡车停了下来,跟着的护卫们手中握紧兵器,神情警惕的盯着四周。
何颐心中闪现无数可能,天狼除非察觉到危险,否则绝不会主动攻击。
是什么人潜伏在那里会是冲着他来的吗抑或是打算劫道的土匪
两个小厮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天狼给制住。
又从灌木里抓出与天狼搏斗的男子。
昏暗的月色下,男子蜷缩在路边的草丛中。
他捂住手臂,口中发出痛苦的。
显然天狼刚才正咬在那一处。
有人送了灯笼过来,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也照亮了地上那人。
只见其胡子拉渣蓬头垢面,更不出相貌如何。
瘦骨嶙峋的身板上挂了几片破布,着就如同野人一般。
这样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劫道的土匪。
天狼挣脱两个小厮的钳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钻进灌木丛。
很快便叼出一只血淋淋的兔子,将死兔子丢在地上后,复又叼出一根尖锐的木头。
所以,应当是这野人在灌木后宰杀兔子,却被天狼给当成了危险源。
这下误会可大了。
何颐顾不上责备天狼,忙道“快将他抬上来,我们掉头回去。”
野桅渡各种场所齐全,想必不缺医馆。
这人刚被天狼咬了,整条手臂都鲜血淋漓的,必须得尽快处理。
骡车的护卫们见事情暂时有了解决,纷纷转身离去。
虽然他们人多,但夜间赶路的安全性仍然不高。
必须得尽快将货物运走,若真遇上劫道的,导致货物有了损失,就不是他们赔得起的了。
那野人不知是疼晕了还是如何,搬动身体这么大的动作也未有多大的反应。
何颐心里着急起来,此人如此瘦弱,体质必不会有多强壮。
这么短的时间里流了这么多的血,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才好。
马车往之前的路行去。
天狼应该是发现自己犯了错,悄没声息的趴在车厢里,静静着洗砚为那人处置伤口。
不知是不是洗砚的动作过大,那野人被痛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
野人一个翻身躲进车厢角落,眼神警惕而戒备的盯着何颐主仆。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刚才我的狗将你咬伤了,必须得去医馆处置一番。”
何颐尽量放柔声音,散发出自己的善意。
没想到对方听了这话突然暴起,朝着车门的方向扑去,竟是要跳车。
幸好观棋在外头赶车挡了下,何颐和洗砚连忙将对方拉回来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