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道:“朱柳多谢大人赐名。”
许勾虽是一方之霸,又是长永宫护法,却少不得好色。
原本见杜家居敢偷换女儿,心中已起杀意。
看了会儿,见这女子如此美貌,心便又动了回来。
想到杜小姐,便觉得索然无味,并不想要,只是记恨上了杜家。
他方才用了小食,喝了些酒才过来。
所谓饱暖思淫欲,他既饱了,又暖了,于是开始思了。
一双素手摆在膝上,涂着红红的蔻丹。
指甲留的长长,原有些圆,却给修尖了。
手指并不丰润,而是十分细长,腕部微有骨节凸起,一折就断般,各套着一个镏金镯子。
许勾伸手握住了,觉得有些冷,便笑道:“不必怕……”
说到怕字时,右手在她脸上抚了一把,触手柔滑,十分醉人。
他舍不得收手,便顺着颈项向下摸去,探入衣里。
女子很柔顺,径自向后靠了靠,顺势拢肩,大红的衣裳便渐渐滑了下去,露出雪白的肩头来。
许勾淫欲已起,正要压下,却突然发现不对!
这女子的胸部,没有那暖玉温香之物,居然是平的!
双手被纤纤玉指猛然扣住,只听噗的一声,许勾震惊面色顿时扭曲。
滴答数声,鲜血在地上砸出圆圆殷红。
男人僵立在床前,半截枪尖从胸口透了出来。
“你不是特地要吃这菜么?”
一双木箸伸到细瓷盘中,搛了块醋鱼腹部的肉,蘸了汁,抖了葱丝,递到了对面的碗中。
另一双箸点在碗里,道:“用的着你催么,我又不傻!”
搛鱼的男子一身儒装,浅色袍子齐整。
那手指细长,也不丰润,指甲却齐根铰了去。
他对面女子眉略有飞扬之状,大略是出门在外,长袖衣装不便,绑腿束腕,一身劲装,身材却比他还要高长些,手指略有骨节,腕部隐隐青筋透出。
男子吃的一笑,道:“吕焉然,我真是好心无好报!”
他这一笑,居然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吕焉然视若无睹,哼了两声道:“你初次请我吃饭,是放到发霉的菜。
后次带玫瑰糕来,自己先咬去一大半,第三次去酒楼共餐,倒是点了一桌最贵的好菜,嗯哼……只可惜你撒丫子先跑了,是我付的帐。
你朱砂的殷勤,我却不敢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