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十名武骑平日里骄横跋扈,自负纵横无敌,竟不把边陲将领放在眼中,一听主子发怒,登时提马围上隗天狼。
隗天狼豹目环顾,仍是不动声色。
胜负早定,他不屑与此等窝缩邑中的人作口舌之争。
他冷漠的态度却更教范繇等人恼怒,从来不从有人胆敢轻藐天虎军!
眼见范繇与那十名武骑压上来,隗天狼仍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远处吹来的微微春风,撩起了他鬓边的碎发,忽是想起那个离世独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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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邱不禁著急了,厉声喝道:“范繇!
你敢放肆?!”
范繇虽恨隗天狼,但他心仪公主,却也不敢造次:“我等不过是向天狼将军讨教几招,不会伤及性命,公主不必担心!”
范繇用眼神示意手下,那十名武骑纷纷收起刀刃,从马上解下一根长棍棒,这棍棒正是平日驱赶猎物所用。
隗天狼转身牵来马匹,来到邯邱身边,吩咐道:“时候不早了,公主请策马一旁,末将很快过来。”
邯邱有些担心地看著十名如狼似虎的武骑,终於还是点头应了,翻身上马策骑到十丈开外一棵松树下。
隗天狼尚未转身,突然脑後劲风袭来。
他却也不躲不闪,反手一抓,信手擒住急袭而来的棍身。
那名偷袭的武骑自持臂力如熊,且在马上,使劲横扫,企图将对方掼跌在地。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那根长棍被隗天狼抓在手中,竟容不得他移动半分。
“起!
!”
就听隗天狼一声暴喝,以单臂之力,连棍带人将那名武骑整个掀起,凌空飞离马背。
震臂一送,便将此人甩向另一头,那边“哎呀!”
“啊!
!”
两声惨叫,那人似脱线风筝般飞出去,将另一名不及防备的武骑撞跌落马。
余下众人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这隗天狼如此厉害,不过眨眼间,竟已连御两骑!
当即不敢怠慢,跃马前冲,变出阵来。
平日范繇也常有令天虎军武骑进行阵法演练,如今施展出来,倒是有模有样,但见众骑策马急奔左右穿插而过,扬起沙尘滚滚遮蔽眼目,将隗天狼夹在阵中,进退不得。
错骑而过,冷棍兜头打来,隗天狼左闪右避,当即险象环生。
眼前扬沙难辨左右,加上马匹穿插嘶鸣,显然是为了扰乱他的视线,好教马上武骑伺机而袭。
他并无抽剑,只是拿著适才武骑松手的棍棒,站在原地,耳边听著急速的蹄声,似是杂乱无章,但只要凝神听去,便能明白这阵法根本。
突然他手中长棍直栋在地,借力飞身而起,身形一落,恰有一骑掠过。
见他稳稳坐在马背之上,那武骑登时大惊失色,未及回身反抗,已被一手擒住颈後,力往外送,整个人凌空飞出阵外。
隗天狼右手持棍,左手执缰,使力一扯!
骏马受惊嘶鸣,扬起前蹄,如人般站起。
此阵要的是队列整齐,後面紧随的武骑正在疾奔,哪里收得住缰,□战马受惊,侧开跑去,更是闯入旁列之中。
他这一闯,其余众列亦被搅得阵脚大乱。
这支武骑平日以兵书所载阵法操演,也不曾实战,战阵一乱,竟亦不知如何重整,一时间马头撞马股,纠缠不清,乱成团状。
率军者范繇大声吆喝,命令武骑重组战阵,然此刻乱势已成,正著隗天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