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幽深而黑暗的谷底爬行的孤狼,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宰场血战到底的恶狗,是食欲毒发四处乱撞恨不得立马死掉以求解脱的蜉蝣……如果,如果当初你没走,哪怕你还顾及半分玩伴情意,即便沦落到一起亡命天涯……会不会又是另一种生活?聂欢这般想着,忽然像只被侵犯的野兽,领地被占,鬃毛直立,眼神骤然变冷、血丝遍布,他张口就要咬叶澜双,却免不了成为回应他的动作……没曾想聂欢往他左嘴唇咬去时,叶澜双则对准他右唇角蹭了一下。
双方同时下口……聂欢力道颇重。
霎时间鲜血夹杂着唾液从唇缝流进嘴里,分不清谁是谁的,血腥味冲鼻……忽明忽暗的夜里,聂欢瞪着叶澜双。
来吧,相互曾恶,继续伤害。
早就忍不住了不是吗?从那晚假山后遇见,就该来一场真正的清算,早就相看两相厌了不是吗?这一路来的装傻、自我麻痹、捧场做戏、强颜欢笑、虚以蛇尾早该结束了。
这种不想搭理却又因为利益关系不得不绑在一起的人,这种花重金买下自己看他炫耀的人,早就该一拳揍飞继续笑看人生。
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么?同为男人,他会怕?聂欢非但没放开,反而又从叶澜双的左边啃到右边,疯狂地回应,疯狂地还击,潮湿带着血腥,撕扯带着怒气甚至是嘲笑。
叶澜双咬破聂欢一角后,便没再动过,面对对方疯狂地啃咬,他不退反进,唇角越裹越紧,由着那匹野狼在自己唇间发泄……由着血液在两人唇缝里流窜。
“……”
现场一两百号守门的目光呆滞,嘴巴张得能放下颗鹅蛋。
“这他娘的也太猛了点……老大,这要不是断袖,全天下就没断袖了!”
怪僧眯眼望着眼前一幕,神情恍惚,半响说了句:“回吧,城门别关,放他们进去。”
逃避“所以你这嘴是怎么回事?破成这样。”
燕行从头天晚上问到第二天下午,聂大侠都是一个答案,“疯狗咬的!”
那确实挺疯的,燕行还问:“你两后来怎么证明你们是断袖的?”
聂欢没所谓一句:“何需证明,我从十三岁起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燕大侠呛得脸红,打死不信,“少拿屁话唬我。”
他这话比赚钱去行侠仗义还扯淡,要知道在血凝宫,几乎所有女杀手都是为了聂欢才情窦初开的。
“小时候咱两光着屁股游过那么多次河,你没偷窥我吧?”
,燕行说罢笑了起来。
聂欢扭头,皮笑肉不笑:“光明正大看的,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长不了多长!”
“我日”
碰了一鼻子灰不说,居然被这般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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