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就这样同她说的,那你不要把她给气死!”
“她这样的就算是气死又能如何,倒是小瞧了她,这么有本事的勾上了唐府里的太夫人,能让太夫人带着她来王府攀你这门亲,她这脸皮真的是比城墙还要来的厚!”
入夜,带着绵绵恣意的夜风自窗中吹入之时,陆清微披散着身后的长枕靠在萧绎的膝盖之上,听着萧绎今日对孔贞的一番威吓,听完之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只道萧绎可真狠。
就这样的话,定然是将孔贞气的不轻……
萧绎却不以为然,不过几句话哪里还能将她气到如何,她忍辱负重至今为何,目的都没能达到,怎么可能翻脸。
今日之事不过一个小小的警告,她若往后还敢来府上,那可就不是小小警告的事情了!
他这儿准保有让她意想不到的许多事情等着她,让她彻底断了全部的念想,坠入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
听着耳边男人话语的陆清微深知萧绎这话不是作假,勾起唇瓣的她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长长叹出,对于孔贞她总有一丝意难平。
自幼如亲姐妹一般长大的血亲,面上那样的和善相亲,可骨子里却那么的阴狠毒辣……
若非自己死了一次有这样的机缘知道了一切,想来真到了阎王殿前她都不知道个所以然,就这么浑浑噩噩连为了什么原因而死的都不知道!
鬼在这世上真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只有人心,这话用在孔贞的身上,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想什么呢?叹这么大一口气……”
听着陆清微的那一丝叹息,萧绎将怀中的陆清微搂的越的紧,不禁出声道。
陆清微摇了摇头,从萧绎怀中起身,很是自然的取了饰盒子上头摆着的瓷瓶,将瓷瓶里的丸药取了两粒兑水喝了下去,动作自然一气呵成,连眉头不紧一下。
萧绎认得那瓷瓶是今日里陆清微才从娘家拿回来温补身子的坐胎药,看她吃的如此利落,倒是叫萧绎这会呆愣着眉头略紧了好一会……
等陆清微回过头来看萧绎愣在原地的时候,她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母亲给的,我不能拂了她的心意,王爷的那一份鉴于王爷身体力行的表现,我倒觉得用不着!”
上好的温补坐胎药,陆清微舍不得不用,她心心念念的盼着自己早点有孩子,恒儿能早日来到这世上,只要恒儿回来了,她便不枉重活这一回。
笑着的陆清微将手中的瓷瓶放好,一番打趣的话说完之后便拢了拢身后的长直接往床榻而去,累了这一整日又假模假式的同孔贞与唐太夫人吃了一顿饭,她当真困得很。
这才刚到床榻边还没来得及窝进自己的褥子,人就已经叫萧绎给压(ya)在了床榻之上,一吻封缄所有的话都叫萧绎给融在了吻中……
枕上云和雨,几番纵横,两身香汗在一处最终化为点点轻吟之后,带着困倦的陆清微枕着萧绎的臂弯一夜睡到天明……
等醒来时,萧绎早已早起上朝,身边的褥子空空,倒是能摸到褥子上有一阵潮意!
“王爷一早便起了,新婚三朝皇上给的假好躲懒,今日里却是要去朝上处理事情去了,王爷说了,您若是觉得无趣也可回府上坐坐,他大抵要到晚上才回来呢。”
阿茕上前帮着陆清微起身梳洗换着新衣,把萧绎早起临走时叮嘱的话告知了陆清微一二,这之后便命人把床榻上的褥子换新,陆清微听着阿茕的话点了点头。
她倒是不在意闷不闷这话,昨儿个新出嫁的女儿才刚回门,今日里又回去,怕到时候再传出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出来。
她便是窝在屋子里一天也没什么,本来她也不是好动总爱往外走的人,且她也怕出去了招惹是非。
七八分饱的吃完了手边的早膳之后,陆清微只习惯性的走到了梳妆台旁,取了手边瓷瓶里的丸子和水吃着,也是在她吃着丸药的时候,小雅冷不丁的凑到了陆清微的跟前。
“小姐面色红润瞧着也不需要这滋补的,昨儿个夫人不是也给王爷准备了一丸药,小姐不给王爷吃些,奴婢瞧王爷今儿出门的时候都扶着腰……”
小雅自来同陆清微说话向来都是没大没小,不过毕竟是小丫头,今儿这打趣的话说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陆清微听完小雅的话,当下微红着脸颊唬了小雅一眼,只道她如今胆子越大了,什么话都放在嘴里。
陆清微这儿才叱完小雅,一旁的阿茕倒是跟了一句“确实该给王爷补补了,这两日王爷那一边的褥子出汗多,一早上都是潮的……倒是有些像是盗汗的样子!”
阿茕日日负责陆清微与萧绎的吃住,有什么变化她最清楚,现如今都九月下了,便是再怎么出汗也不见得能潮成那样,肾虚盗汗,医术上都写着的,她特意查过!
“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