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村里这些娘子们爱起哄,荤素不忌什么都敢讲,她这段时日看见喻霄的腰都会不好意思……
喻霄脑瓜子多灵光,见李竹脸都要埋进手心,眼睛还滴溜溜的转,意识到什么,“你脑子肯定不干净。”
李竹怒嗔他一眼,就你有嘴!
她不跟喻霄瞎扯胡混,用了力道起身坐回竹椅上,“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喻霄作势要解腰带,“我下河给你把鱼逮回来。”
李竹“咻”
的把偷看的脑袋扭回去,“你下河鱼更要跑光,不许下!”
男人低低笑出声,末了越笑声越大,李竹被这莫名其妙的笑连带,怎么也收不回上弯的嘴角。
李竹钓了一个时辰才钓上两条鱼,还全是巴掌大点的鲫鱼。
她也不想在船上消磨时间了,收了竿摇醒靠在她肩头假寐的喻霄,“回家啦。”
喻霄睁眼,眼底一片清明,“不钓了?”
李竹摇头,“虽然这鱼小,也算有收获,咱们回去炖鱼汤喝。”
喻霄接过她手上的鱼竿,起身把竹椅放好,关门还轻手轻脚。
装鱼的水桶被他拎着,李竹往外走,下蹲在睡得打呼噜的馒头身边,瞧了半晌也不把小狗叫醒。
喻霄轻声问道,“怎么不叫它?”
李竹仰头,“我怎么瞧着,馒头长大了许多?”
喻霄失笑,把馒头身下的垫子两边捏起,熟睡小狗被放进李竹怀里,“它都快一岁了,早就长大了,你刚把它抱回来时,放在臂弯里都怕把这丁点儿大的小狗漏下去,如今你瞧,都要抱不动了。”
李竹掂了掂,是沉了些。
她平日喜欢抱着馒头玩儿,倒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同,如今再看,小狗也成大狗了。
喻霄锁好半屋的门,意味深长的瞧眼李竹,“就怕咱们还没成亲,馒头先成家了。”
李竹瞪他,“胡说什么呢,村里的那些都是猎犬,还能看上咱们家爱吃、小心眼又爱闹腾的馒头?”
喻霄:“那可说不准呐,我瞧有条细犬就爱同它玩,好似是条母狗,隔个两日就在巷口等馒头。”
李竹活像抓着小儿女出格的顽固老母亲,眼睛都瞪圆,“你怎么没同我提过?”
馒头的狗友太多,她哪会注意什么细犬母狗的,倒什么都不晓得!
喻霄闷笑,伸手摸摸她的长,“傻姑娘,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李竹抬脚踩在喻霄鞋面上,迈步走的飞快,只有一声“哼”
从前头传来。
喻霄低头看眼连灰都没蹭上的布鞋,从容跟上李竹,还多管闲事道,“竹儿,你走慢些,可别把馒头颠醒了。”
李竹回呛他:“戚,馒头睡着了跟小猪一样,根本闹不醒。”
刚迷迷糊糊睁开半只狗眼的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