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六郎爬起来,不及问候父母,看到梁玉,又一翻白眼,倒下了。
【还真是问我?】梁玉也觉得奇怪了,【我这一月都没出家门儿,没对他干什么呀!
】
郎中起了点研究的心,又喷了一口冷水:“醒醒。”
梁六郎装死,梁满仓大怒:“三娘!
你上去,问他!”
梁六郎顿时复活:“你你你你你,你别过来。”
梁玉抱起膀子:“说,你咋回事!”
“还不是你!
提刀追着我砍!
我赌钱时听到有人说妹妹,我就吓着了……”
梁六郎也颇为愤慨!
当年,他被妹妹提刀追杀,是因为梁玉做学徒,梁六郎跑腿到了县城看妹妹。
梁玉把攒下的几个零钱叫他带回家去,转头被街坊给了一碗蜜豆,想起来哥哥没尝过,一找,人没了,梁六郎跑去赌场了,找到的时候他正在揭盅。
那还有什么讲的?蜜豆也不给了,菜刀提起来,一路追杀。
从此,梁六郎落下一个毛病,赌叫玉的妹妹=贴着头皮而来的菜刀。
极不幸的是,小曲的词多半不大伟光正,甜哥哥蜜妹妹的还挺多,“玉”
又是个极容易重名的字。
今天几样聚齐,梁六郎正揭盅,小娘唱着曲,冷不丁那边说一句“阿玉”
,完美再现了当年的一幕。
他被自己吓昏了。
郎中眨了眨,放下了碗,什么话都没说地溜了。
听了富贵人家的阴私事,不跑还等着被灭口吗?真是吓死我了!
扛着药箱,郎中趁着梁家人从震惊到暴笑,再到梁满仓大怒,没有功夫理会他,跑了,边跑边笑。
梁玉看到了,却也无法拦着,拦下了干什么?给封口费?梁四郎还在外面抓着人见官呢,估计是封不住的。
罢了罢了,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叹了口气,梁玉和梁大郎一起去劝梁满仓:“人没事就好。”
梁大郎还说:“四郎那儿还拿着人要见官呢,赶紧追回来,好好赔礼道歉。”
梁玉眼珠子一转:“不错,都是些什么人?有姓名住址没有?说是官儿,是什么官职?参详参详,送什么样的礼才能叫人消气。”
梁满仓心中一梗,险些背过气去:“败家子,还要赔钱呐?!”
你叫人吃了冤枉官司,不得赔钱吗?就算猜他们不怀好意,也没有真凭实据呀。
该认的怂,还是得认的。
摸上门儿了,再说别的事儿。
万一就是个巧合,真遇到个傻子呢?
梁满仓点点头:“老大,叫三娘去备礼,备好了,你亲自去登门赔礼。
王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