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被他手下啃死吧!”
袁先露出一个笑来,旋即故意感叹道“可惜,今年阿爹不能回来过年了。
还有阿犀,我还想看他诗做得如何了呢。”
“你啊,别把宫里那张冷脸带回家来,好好陪陪阿宝。”
“是,”
袁先犹豫了一下,把原则都吃了,对梁玉道,“阿娘,今天急报,左部叩关,政事堂也是一个‘守’字。”
梁玉也不教训他泄漏了机密,只说“那就好。”
袁先诧异地问“这怎么能算‘好’呢?”
“比闷着坏强。
他要是不管你,只管按着右部捶,一口气捶死了,你能怎么办?只能干看着。
现在呐,朝廷是一个人下两盘棋,一盘是自己的,一盘是右部的,右部的棋盘跟前还蹲着一个右部可汗呐。
看来你爹他们在右部干得还不错,没叫左部给捶了。”
“原来如此,”
袁先一说就明,又请教道,“那依阿娘之见,接下来会如何呢?”
梁玉将手一摊“我也不知道。
离得太远了,知道的太少了,怎么能够猜得出来?看出个大概罢了。
在三郎面前不要多说话,他心里憋着火呢。”
“是。”
“行啦,出了宫门就把这些都忘了吧。
去陪阿宝吧。”
“是。”
梁玉对袁先并没有把所有的话都说全,她是有担心的。
袁樵满写了几封信给她,里面的情况有好有坏,看起来阿鸾与美娘算是老实了。
她更担心的是右部可汗,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盘上,他还会那么乖巧吗?
阿鸾想得倒是很好,把可汗带回来?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呆不下去,又或者是此处太繁华,朝廷能够按着左右两部随便打,内附是很难的。
反正她读史书,肯和好的都是打不过的。
梁玉左思右想,良久才暗骂一声“一群该死的鬼!
不见棺材不掉泪!”
骂完了右部可汗,又想起阿鸾跟美娘。
明天去趟福安宫吧。
福安宫的大门紧闭好有几个月了,自从设完宴之后,福安宫就仿佛一座不存在的宫殿,也没人去拜访,里面居住的人也不出来。
若非还有菜蔬米面等往里运,又有垃圾往外倒,人们几乎以为这里已经被封上了。
李淑妃才搬出来的时候,福安宫堪称宾客盈门。
至尊夫妇时常亲至,连带的各路人都会来拜访。
李淑妃也常出门访客,又或者在福安宫设宴邀人来玩。
如今这些都不存在了。
梁玉以前也常过来,自从公主出塞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过来。
她心里有数的,跑得太频繁了,那算怎么一回事呢?唯有来得不勤,才能显出皇帝对侄女出塞的不满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