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袁樵因要赴任,便得了三天假,拜别亲友,再往相熟的上官那里请教。
袁樵抽空给杨夫人说“昨天我请教过萧尚书了,他也觉得您留在京里更好。”
其实萧礼根本没这样说过,反正杨夫人又不能去问萧礼,只好含泪答应了。
梁玉没参与这母子俩的斗法,她去见了桓嶷,向桓嶷辞行。
桓嶷压根没想让他三姨跟着去吃沙子,闻言大惊“什么?你去做什么?还是留在京里的好!”
“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去了,就是做了最大的一件事。
他要是光杆儿赴任,怎么叫人觉得他会久驻?那百姓心里能安吗?百姓心里不安,那这日子就过不下去啦。”
桓嶷急得团团转“他那算是军制,没有行军带家眷的。”
“胡说,他还得安抚呢。
咱们说实话吧,反正我看出来了,我有十几年没听说过什么大将横扫边关的故事了。
你得养人,那就要时间。
现在又不会开战,真开仗了,也不能够是在咱家打不是?放心,我什么时候上赶着去吃亏的呀?”
桓嶷道“我已后悔放了阿鸾走。
当初我若不许,哪怕她死在京城,也比死在外面强。
我是不会再让你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懂的。
可是你想想,彦长去了,我能不去吗?不去,我成什么啦?你维护我,又成什么啦?”
“我不放心。”
“那就给我几个人吧。”
“啊?”
梁玉想了一下,道“我带点人去,总成了吧?”
梁玉想那个白铭算是她扶过的,还有梁八郎,她最亲近的哥哥,没功劳也能赚点苦劳,反正不会给妹子拖后腿。
还有当年楣州变乱的时候她见过的几个校尉。
梁玉数完了人,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你还要把八舅也带走?”
梁玉道“咱不能总吃闲饭呀。
各人有各人的用法,现在该用到我们啦。
看个家,还是行的。
你看,我兄弟侄子那么多,怎么不都带走呢?也得拣不是?再说了,我们靠近右部,我与美娘她们联络总比男人们方便。”
桓嶷难过地说“我竟不能照顾好你们。”
“已经很好啦。
那行不行呢?”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