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如此说服自己,却是睡不着了,想着陆钧山如此喜怒不定,以后怕是每日假笑都要笑僵了脸。
药煎好后,是鸣莺送过来的,她声音动人,仿佛醉人的蜜糖一般,“姑娘来喝药。”
“多谢。”
云湘撑起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鸣莺还很贴心地备上蜜饯给她,云湘低头也吃了。
“大爷有事出门,说是过几日回来,这几日便由我与鸣凤照顾姑娘,若是姑娘有什么需要,告知我一声就行。”
说这话时,鬼使神差的,出于某种心思,鸣莺没自称奴婢,偷偷打量着云湘反应。
云湘根本无所谓这些,听了这话只点了头,再次道:“多谢。”
鸣莺端着东西出去。
喝过药的关系,云湘又还有点烧,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边天黑了,鸣莺端了些米粥过来,伺候着她喝下,又喝了一回药,这回她要鸣莺帮忙起来,解了手又是换了干净的月事带。
陆钧山果真接下来好几日都没来这儿,云湘不看到他,心情便渐渐沉稳下来,将如今处境想了个明白,也好好吃药上药,把自己身体养好,在这儿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只能安安分分的。
在那间屋里住了两日,第三日听到鸣凤仿佛不经意地说起那间屋是陆钧山的主屋后,她提出换一间房,鸣莺自然是推拒,但云湘坚持,她便替她换了屋子。
这一日,云湘的月事已经干净了,臀腿上的伤也结痂脱了一多半了,她如今起身能如常走路了,便很多事自己做,不劳烦鸣莺和鸣凤两个丫鬟,毕竟她也只是个丫鬟。
鸣莺做事周到,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云湘能明显察觉到鸣凤对她的敌意的。
这样一处别院,养着这么两个绝色貌美的丫鬟,再联系到陆钧山的风流性子,云湘自然就有几分猜测。
晚上她沐浴了一番,正晾头发时,却听别院门口那儿传来一阵动静。
不多时,就听到鸣莺鸣凤带着喜气的声音:“奴婢见过大爷。”
云湘没听到那人声音,就听到那人仿佛往主屋那儿去,门开了,他又很快出来,问了鸣莺几句,她就听到人往她这儿来。
她捏紧了梳子,在他过来推开门时,人已经站了起来,朝门口看去,低着头柔声福礼:“奴婢见过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