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夏侯婧带着一群铠甲侍卫搬走了所有东西,绝尘而去的背影,宇文田祺忧心不已。
“相爷,如此让平西王离去,是否不妥……”
“哼,无知后宅妻男,都是你干的好事!
竟然敢背着本相去应下婚事,你以为那平西王府是那么好进的?就你儿子那德行,嫁进去就不怕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司徒洛云半点不想再搭理这个无知又多事的命夫,身为保皇派,她是丝毫不想掺合进皇女们的夺嫡之争中。
自当年凤后殡天之后,皇上就不曾再立新凤后,更未立下太女。
这么多年来,后宫一直暗流涌动,各宫之主也并不安分,毕竟谁都想争下那父仪天下之尊,而皇女们也都在为夺嫡之争跃跃欲试。
她那好弟弟之所以给她儿子和夏侯钰保媒,看中的也不过是夏侯婧手里的二十万兵权,好为他女儿、当今的三皇女纳兰秋荻在夺嫡之争中有更多的筹码罢了。
“你且好自为之,关于婚约一事就此作罢,以后莫要再提。”
司徒洛云留下一句话后就拂袖离去,不再搭理宇文田祺。
看着对自己越来越冷淡的丞相妻主,宇文田祺也是泪往肚里流。
此时的他已经有点后悔,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去听信那司徒明庭的蛊惑,非要逆相爷之意,去攀这桩亲,到头来妻夫离心,儿子也逃婚出走。
“母王,如何?”
夏侯婧一回到城东的平西王府花厅,夏侯钰便起身迎上。
“你自己瞧便知。”
夏侯钰看着从院子里不断抬进花厅的聘礼,目露寒光,脸色微冷。
“这是谈不成?”
“哼!
司徒洛云那老匹妇冥顽不灵,竟然不屑与咱们平西王府结亲。”
夏侯婧看着夏侯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想她堂堂当今圣上亲封的平西王,身份何等尊贵,却得去受这窝囊气。
“钰儿,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为何你偏偏就只要那司徒玄烨呢?长得丑不说,还又高又壮。
要我说你干脆换一个娶不就得了,干嘛非得在他身上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