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过江湖许多游医,竟无人能解。
孤枭左手狠狠的拍在了椅背上,头上隐隐泛起一阵冷汗,他绷直了后背,强自镇定的转去了后殿。
离开九幽殿,经过一条蜿蜒泥泞的小路,眼前呈现了一个十分简陋的院落。
篱笆做墙,墙内陈列着一箩箩的药,还养着一些算不得花的草。
阳光有限,院子里阴暗一片,一个女人的背影在院子里忙碌,不停的翻着潮湿的快要发霉的草药。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却依然顺滑的垂在腰间,头上别着一根白玉簪,身着朴素。
虽是农妇装扮,但她身姿轻盈动作娴雅,处处透着清贵。
“谭秋。”
孤枭在门口站定,望了一会她的背影,低低的喊道。
女人回过头来,眉眼如昨,只是多了些颓颓老态。
谭秋看了一眼被他紧紧掐着的胳膊,眉头微蹙,问道:“又发作了吗?”
孤枭点了点头,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疲惫的在一把躺椅上躺了下去。
这院子他常来,只有在这儿时他觉得心里尚有几分安宁。
谭秋放下了手中的簸箩,麻利的洗了洗手,进屋里拿出来一个布卷。
布卷一展开,几排密密麻麻的银针露了出来。
她在躺椅旁边坐下,娴熟的挽起他的袖子,除去里面勒紧的一层层黑纱。
黑纱一剥离,整条骇人的胳膊暴露在外。
经络里毒气窜动,胳膊肿胀的有两倍粗,血红一片,跳起的青筋像一条条蜈蚣,窜动不止。
谭秋没有迟疑,用针在内关合谷曲池等穴位上镇住了不安分四处漫延的毒气,孤枭紧皱的眉头才稍稍平息。
待疼痛淡去,他紧盯着谭秋的头顶和一截修长藕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