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的背部有烧伤,不过处理得算及时,已经缠上了药物包裹。
裴矩的手就在绷带附近打着转,暧昧的摩擦着。
洛河的两只手都被包成了粽子,想捉住那只外来的手,也帮不上忙,他踢了踢腿,腿上像有什么重物压着,也只能痉挛式的动了两下。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主要是太痒了,洛河尽可能的缩了缩身子,动弹的幅度完全逃不开背后的那只手,只好出声阻止,“裴,裴先生,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出来?”
“嗯?”
对方的手指还在他的背后打着圈圈,洛河缩了缩肩膀,实话实说,“痒!”
洛河极尽努力的扭着头朝身后看去,看到了裴矩的那一撮亮眼的紫色头发,上回不是蓝色的头发吗?
紫色好像比蓝色好看些。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洛河把飞奔的思绪拉了回来,现在得先让对方把手从他身上拿走。
“裴先生,你能先把手拿走吗?”
“哦。”
裴矩把手伸到洛河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带着黄色的膏状体,“我可是在帮你擦药。”
“谢谢,谢谢,不必了。”
洛河赶紧尴尬的接住话,抿了抿干干的唇,转移话题,“裴先生,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医院吗?”
洛河补了一句,他觉得这里不是医院,但是猜测是猜测,从裴矩那里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
洛河也疑惑,为什么自己醒来是在这里?而且第一个看到的人还是裴矩?他昏睡之前好像隐隐约约还听到了曹参给裴矩打电话,问自己在哪。
这就更让洛河感到奇怪了,他自认为,自己跟裴矩的关系,顶多也就算得上熟悉一点的邻居,对方来探个病,就算给点情面了,怎么还守在他身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