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起身倒了一杯水,把棉签放到杯子里打湿,蹲到洛河的身边,在洛河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熟练的用棉签把他干涸的嘴巴擦了擦。
洛河都被他这举动弄懵了。
不过干干的唇沾了水,像是干涸的土地降临的甘露,他抿了抿,总算缓解了点嗓子的燥热感。
“你在我家。”
裴矩拖了个椅子坐在洛河旁边,放下杯子,这才回答道。
“我,我为什么在你家?”
洛河结结巴巴的问道。
裴矩翘着腿,不知道在笔记本上捣鼓着什么,听见洛河的问话,漫不经心的说道,“陈少阳死了,警察在调查你。”
他坐的椅子比床高些,趴在床上的洛河歪着脑袋,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动了动,
洛河:“啊???”
“跟你一起出来的那人,在医院失踪了,你现在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或者……”
他向下瞥了一眼,正好看见洛河眼巴巴望着他。
裴矩手指摩擦着下巴,颇有些意味不明的笑着。
“也可以称呼你为嫌疑人之一。”
见洛河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信息措不及防。
裴矩满意了,继续道,“我嫌他们老是在病房进进出出打扰你恢复,就把你带我家来了。”
“哈???”
是我听的方式不对吗?陈少阳死是他自己活该,他自己站在煤气罐子旁点燃的火,不死才怪。
但是年糕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洛河担心会不会是因为年糕年纪小,看到警察来病房,害怕就跑了?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