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所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瞬间,再次传来女人的尖叫声音。
池秽的目光紧随其后。
是墙角的那柄扫把!
芦苇杆上部依旧,但下部被烧黑了的毛绒部分,却乍然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倒放着的人头!
芦苇杆直直地顺着呼吸道插入内里,穿透了一整个头颅。
略显花白的头发已经被火苗烧得七零八落,不剩几根。
头颅主人的面容也被烧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根本认不出身份。
但老头一眼就看出来了。
凄声喊他,“老毛——”
池秽这次彻底急了,几乎是低吼出声,“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曹大牛趔趔趄趄地朝前走了一步,“毛岩鼠。”
鼠……
池秽像是为了确认某种东西似的,猛地转头看向金兔。
她的眼睛依旧是红的,兔牙的形状比先前更加明显,更加突兀。
“是不是你们用兔子做了药引,然后用某种特定的非人手段害死了它,所以你得到了续命,所以这三百年间出现过的每一个金兔都是你,从未变过,对不对?”
池秽清楚以老头现在的这种状态,根本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金兔不一样。
所有人都说她当时还小,不谙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