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依旧长身而立,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地上坐着的人儿。
许久后,才出声问道:“所以,你刚才动那些盒子,是在找镯子?”
沈青骄轻点了下头。
谢宴礼这才蹲下身子。
女子薄薄的肩膀依旧颤抖着,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本来梳得整齐的发髻,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已经松散了不少,其中几缕散落出来,挂在她的脸颊两旁,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看着她这般模样,还有她低低的啜泣声,他忽地被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滋味,但语气依旧是冷若冰霜,“你要镯子,为何不亲自问本督要?”
沈青骄抽抽噎噎,用委屈极了的声音说道:“我问了,大都督便会给吗?”
语气中很明显的意思,就是因为你不愿给,她才不得不自己悄悄找。
“即便本督不给,也不是你做出这般小偷行径的理由。”
“我不过是拿回我的东西,若不是大都督不愿给,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所以,你是在怪本督?”
“不敢。”
沈青骄撇开脸,那眼泪再一次滴滴答答地往下掉。
他终是拧着眉,语气还带着几分冷硬,但比之刚才,好了许多,“好了,别哭了。”
然,他的这一句,像是打开了沈青骄泪腺的闸门,她的泪如关不住的洪水,哗啦啦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