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之后,两人从停车处下了山,在山脚的度假酒店过了夜。
第二天两人一起爬上了一块壮丽的岩壁,从高处俯瞰着多彩的针叶林。
“我知道这有点八卦了,但是知道了一部分就总想听完整。
柯莱亚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辞职?”
“我不确定我是否应该把这种事情讲出来,男人也许不能揣测出她们的心情。”
弟弟只是望着池水。
“为什么莉兹——是这个名字吗,不会和她的丈夫离婚,她丈夫是什么心情?”
“我的天啊。”
弟弟叹了口气。
“好吧。”
他还是讲了起来,“我大概见过两次莉兹的丈夫,最典型的一种阿尔法男,没有什么很值得一说的地方。
看起来是会流连在充满着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的俱乐部里的那种男人,并且会被她们深切地热爱,因为他看起来包含了成人世界的所有要素。”
“但他选择放弃了那种日子,宣誓要度过忠诚的婚姻生活。
他并不怪罪莉兹出轨了,他有点崇拜妻子身上的那种母性,认为谁被她吸引都是非常可以理解的。
他主要是憎恨柯莱亚,不计代价地想要驱逐她那样的巫婆。”
“你喜欢莉兹吗?”
艾达停止了在地上捡叶片的手。
“同事而已。”
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平常地接着话,“而且要说的话,我不是会受母性吸引的那种人,我也想象不到受母亲牵挂的和谐画面。
我确实感激母亲,感激她履行的一切责任,感激最终放过了我。
她也不想做母亲,但她做的比最基本的要求还要多。”
“你说你恨她我也不会生气,毕竟那时候她不该总打你的,很严重。”
艾达其实很能理解母亲,过去她们的关系也非常好,不过她知道没必要事事都为她开脱。
“过去的事情了。”
弟弟的语气依然很平缓。
“莉兹的丈夫那种人其实会期待一个母亲一样的伴侣吗?这很平常吗?如果你要我想象他们那类人,我感觉他们永远在追逐年轻的女孩,更年轻的女孩。”
艾达马上又把两人悲剧的家庭历史抛掷脑后,继续讨论起陌生人的八卦。
“都有吧,人的欲望是不一样的。
那个人也恰好说过这点,他说自己长久以来花花公子一般的生活是一种逃避,当他遇到莉兹的时候,他承认了一切,承认了自己是怎样的人,渴望的东西是什么。”
“男人之间会聊这么深吗?你刚刚说你只见了他两次,为什么会说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