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方,闺门若朝廷也。确实像朝廷,就是这皇上不是他。这风夹着雪,也是越刮越大,吹得他脸僵,好容易有个丫鬟慢条斯理地开了门,说抱歉来迟,夫人今日疲累,不能迎他进去。哪止是今日,他心里抱怨。若是没访客上门,谢道韫还来迎他,真就是有鬼了。他进去暖暖手,想喝口热乎的,问有没有。谢道韫说热茶在别屋,她已敲雪煎茶。王凝之气极,他一向受不了她这副闲适模样,但今日是有事要说。探访完病重的王献之。回到家,王凝之心中郁郁,才茫然地走到了夫人这屋。“你访问小郎回来,他同你讲什么。”谢道韫见他不走,便开口问。“子敬,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听说子猷,也不大好。”他湿了眼眶,“他二人如今病体消瘦,身若竹骨,我作为兄长…”谢道韫长叹。“献之叫你过去,所谈何事。”她复问。“这,如何讲起呢。”他舌根发硬。谢道韫要他喝口茶润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