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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覃见殷姝竟哭了,瞬间慌了神,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自责道:“怪我,不该给你看的。”
竟惹得一向冷静自持的阿姝伤心至此,周覃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自责。
殷姝一把抱紧周覃,用力得快把周覃嵌进骨子里,一字一句承诺道:“师姐这一生定会平平安安,嫁给你钟爱之人,白头偕老。”
周覃再是多得愁绪也被赶跑,不顾隐隐生疼的胳膊,只一下一下拍着殷姝的后背安抚她:
“我会的。”
她似乎想努力逗笑殷姝,“阿姝我同你讲,原本我展信见第一句时,还觉得父亲母亲皆是无稽之谈,谁知看到后面,我竟真生出心痛之感,久久缓不过来。”
“恍若真就看见这些画面浮现眼前,所受痛楚也一一加诸我身。”
殷姝泣声越发大,她才发觉自己说错话,连忙找补:“但当下这一切并未发生,我认清赵卿然,并未嫁给他,并且祖父与父亲母亲一一谅解我,放我回山。”
“由此可见,不过一场梦罢了。”
殷姝不住摇头,依旧不肯松开她。
周覃平时自是乐的与殷姝如此亲近,只是此刻,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竭力仰起头,不让殷姝发现她的眼泪。
*
直至柏遗一行人来时,便见这两人眼圈红成一片,
柏遗下意识眉头一皱,江南褚将手中剑捏紧,申晏更是收起嬉笑,冷声问道:“何人欺负你们如此?”
周覃止不住摇头,却说不出话。
殷姝借着周覃身形,避开柏遗探寻的目光,待收拾好情绪,才摇头回道:“无事,我与师姐看话本子入迷了。”
看话本子入迷是什么由头?
纵然好奇,见二人不愿说,申晏也不多问,只叮嘱道:“夫子与师兄定会护你们周全的。”
若放在平时,申晏这话屡屡带着不正经。
可殷姝知晓他上辈子为护师姐所做之事,以生相护,不免对他情绪复杂起来。
申晏与殷姝对视,只觉莫名,殷姝师妹那略带复杂的目光,真真是熟悉。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早些年家中给他说亲时,媒人便是如此神情。
随即摇摇头否定,定是他看错了。
说到家中,也是奇怪,平时一旬一信,可现在足足一月,都未收到家中来信。
看来寻个机会得回家看看。
此时申晏直觉式感受到一股压迫感极强的目光,让他背后都生了一层冷汗。
他四处看去,也并未有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