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坐在前头,白烬的胳膊环绕过去抓住马绳,即便白将军骑马的技术找不出毛病,他还是搂紧了孟凛怕他坐不安稳,一路的颠遥都让他只能贴着自己的胸口,有什么话说竟像是耳鬓厮磨。
一路多少带点无趣,孟凛手里拿了根狗尾巴草晃悠,时隔半月还跟白烬翻起了旧账。
“从前因为瞒久了小公子,我心里多少带点愧疚,可是白烬,你也有瞒着我的时候。”
孟凛转过头去,“我这么一想,从前上你的当上得多了,你师父那事你瞒了天下人,也瞒了我。”
“嗯?白烬。”
孟凛拿着狗尾巴草在白烬的鼻尖轻轻蹭了蹭,“你是如何学会的戏码,那委屈的样子学得连我都心软了。”
这一世才刚见面的时候,孟凛打定主意要离白烬远远的,可白小公子没了师父,孟凛就算是出于邻里的立场,也该去嘘寒问暖,由此因为他的伤而没能离开白烬的身边,又跟他一路去了淮北和京城,后面更是分不开了。
孟凛费尽心思想怎么安慰白烬,结果白小将军那伤心难过全然都是装的
白烬任由孟凛拿草碰他的鼻尖,只轻微地动了动鼻翼,他手里拉动了下马绳,那马稍快地走了两步,孟凛没稳住地后仰了过去。
“我没说过我师父不在,那都是旁人说的,再说……”
孟凛的身子往后一仰,他那回过头去的脸正巧碰到了白烬的嘴,白烬“巧合”
地亲到了他,不禁有些嘴角上扬,他继续道:“我要是不伤心难过,你就要跟别人走了。”
“小公子,你这么怕我跟别人走了?”
孟凛拿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一路往下,从白烬的鼻尖往下滑,一直到了白烬的颈间,他轻轻地把草往白烬衣服里面挑去。
白烬有些痒,孟凛这动作实在太过暧昧与放肆,白烬不得不掂量场合,“别闹,还在骑马,大庭广众的。”
“大庭广众就大庭广众。”
孟凛丝毫不避讳,他后仰转着头去咬了下白烬的脖子,“在岭中我谁都不怕。”
“是吗?”
白烬勒了下马,然后用身子把孟凛往前压了下。
“……”
孟凛坐的位置靠近马脖子,被白烬这么一压,下面蹭得有些疼了,“知道我怕你了……”
妍杉町
孟凛无奈地转头去坐好了,“白小将军是个混蛋。”
……
行路走了几天,这一路轻装出行,遇着下雨,就找了客栈投宿。
孟凛非得和白烬住一间房,夜里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吹灭了灯。
春夜的雨落在地上,树叶与窗棂被敲打作响,仿佛哗啦哗啦地敲在心上,两个人直直躺着,还能听到身畔人的呼吸声。
孟凛忽然翻了下身,他伸出手去摸着白烬的身子,竟是从胸口处一路蹭着往下,这撩拨意味实在明显,可白烬却一半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白烬把他的手放回去,轻声道:“乖乖睡觉,明日还要赶路。”
孟凛却不死心一样,又把手伸出去到方才停下的地方,“春潮带雨晚来急,小公子,你当真不想……”
白烬额角一跳,他拿着孟凛的手给他按回去了,沉默了会儿,又忽然翻过身去,扳正了孟凛的身子让他睡好,轻轻地压了他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