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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上了茶,潘氏与夏桃聊着家常话,文墨几人坐在下头,边听边拿眼偷瞧。
早就听闻庞将军的宠妾是个极其标致的美人,要不然庞将军不会流连香闺几日不去衙门,更是有人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眼前这人,穿一身橘色绣花交领衫,白色纱裙,外罩玫瑰色比甲,发间一柄衔珠凤钗,虽眉眼之间并没有什么出挑,可看着弱柳扶风,说话声音柔的滴水,倒是能让人涂生些怜悯之意。
见这情形,文墨就想到不知在哪读来的胡话,男人如铁,女人似水,如今放在庞将军和其侍妾身上,真是极为恰当不过的。
前厅里,文笔给师父拜了礼,季堂拉他坐下,问了些如今在营中的近况,听他一一道来,亦是微微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平日里虽练得辛苦,亦要勤读兵法之书。”
文笔点头称是。
季堂思量着又问:“修文殿下,如今怎样?”
听了这话,文笔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殿下如今在营中做都统,裁量公正,办事妥帖,极有威望。
众人还不知他身份,就都服了他,真是了不得的。”
季堂听了,凤目舒展,笑问:“笔儿,那你呢?”
文笔答道:“我也极服。”
季堂点点头,这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这时厅外传来阵阵猫叫,引得季堂亦好奇:“之恒兄,原先记得你家不曾养这活物吧?”
远如一脸无奈:“不过是小女养着逗趣罢了。”
一旁的文砚自见到了庞阙,规规矩矩地坐这片刻,只觉得浑身难耐,听了这话,心中窃喜,脸上却正经道:“庞将军,父亲,我出去瞧瞧?这猫跑到前头来了,姐姐们说不定正找着呢,我给她们送过去。”
远如点头,他欢天喜地的出去。
见那只黑不溜秋的来福正趴在院子里晒太阳,文砚要上前去捉,没想到来福跑得倒快,一个纵身往他后头窜去,一连躲过几个小厮,撞进了前厅。
文远如和文笔见猫儿跑进了厅里来,赶紧唤人过来赶,惊得来福东躲西藏,在厅里胡跑,最后撞到一人皂靴,一把就被揪住脖子给拎了起来,吓得它毛都竖起来,喵喵直叫,几个爪子乱挠一气。
拎起来福的人正是季堂,文砚赶紧上去接过来,没想到趁这个脱手的空当,来福还是回身狠狠在季堂手上抓了一把。
季堂嘶的一声,见手上已经留下了几道爪痕,深的入肉,渐渐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