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如一看,大惊失色,素闻庞阙被伤之后脾气最为不好,原先有人偷袭伤他左肩,他抓了那奸细就给当众活活给凌迟死了,再看现在庞阙脸上眉头紧蹙,于是忙让人速去请大夫来,又说快将府里的什么药膏们都赶紧拿来。
季堂满脸嫌弃:“这猫儿的脾气倒是大的很。”
远如赔罪道:“都是给小女惯得没了规矩。
砚儿,还不去叫你长姐出来,又闯了祸,看怎么收场!”
见文砚抱着来福到了后头,文墨不由惊奇:“乖乖,它今儿个怎么跑前头去了?平日里连我院子都不敢出去一步。”
文砚使了个眼色,看看前头,压低声道:“姐姐,不好了,来福抓伤了庞将军,如今爹爹正怒着呢,叫你赶紧过去。”
文墨一听,不禁哀嚎,指着来福埋怨道:“你平日里胆子小的很,今天倒是给我长脸了,真是气死我也。”
潘氏也已经听下人们说了这件事,站起来,厉声道:“墨丫头,还不快去给将军赔礼。”
夏桃听说将军伤了,心焦如焚,连忙由人搀着去了前头。
文墨跟着,一路小跑到前厅门边,见被围在中间的那人抿唇皱眉,不由心下一叹,就不怎么敢进来了,小砚儿在她后头推了推,两人才磨磨蹭蹭进了厅里。
文远如见女儿这幅模样,更是生气,喝道:“墨丫头,又闯祸了,知是不知?”
文墨上前几步,跪下道:“女儿知了,请父亲责罚。”
“拿戒尺来。”
远如气急,潘氏听了这话泛了泪,却又不敢说什么。
文墨头更低了,她七岁那年爬树摔下来磕坏了额头,虽受了伤,但文远如亦是打了她一顿。
吃过那次罚之后,她性子收敛许多,没想到今日因为来福,又吃一记,真真是,飞来横祸呀!
一旁的季堂终于开口道:“算了,只不过一桩小事,已经没什么大碍。”
刚说了这话,就听跪着那人说道:“多谢庞将军说情,只是文墨做错了事,甘愿受罚。”
季堂打眼瞧了,那丫头今日穿得玉色襦裙,跪得笔挺,倒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文远如亦拱手道:“季堂你深明大义,可是小女顽皮不是一日之事,今日文府里规矩还是得立起来,否则日后越发没得法子管束了。
笔儿,请将军他们去园子里歇息,我一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