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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锦不敢再多看她,低头依着沈秀方才教的法子,一边强逼自己专心包粽子,一边嫌弃自己方才那一瞬的情不自禁。
沈秀重新倒了一杯凉水过来,递给了傅春锦,“阿姐,水来了。”
傅春锦腾出手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轻咬下唇问道:“粽子怎么绑?”
沈秀把杯子接过来,放到了边上,抽了一条线出来,“像这样……”
她的掌心重新贴上傅春锦的手背,意识到心跳又变得快起来后,她故作淡定地一边绑粽子,一边道,“绕过这里,转个向,再绕一圈,然后这样……”
傅春锦只觉自己“坏”
透了,她越是强逼自己不去偷瞧她,就越是忍不住偷瞧她。
红透了脸的沈秀极是娇艳,像极了沈秀初嫁那日,她踢了她的轿门,差点抱着大公鸡与她拜了堂……
想到了这里,傅春锦哑然失笑,笑声虽轻,却还是落入了沈秀耳中。
“阿姐?”
沈秀惑然看她。
傅春锦匆忙笑笑,“你瞧你,鬓发都乱了。”
明明是谎话,傅春锦却说得极是自然,腾出了手来,轻轻地抚上了沈秀的鬓发。
指腹擦过沈秀滚烫的耳缘,分明是寻常的轻触,可对此时的沈秀来说,无疑是一把火烧在了耳侧。
沈秀绷直了身子,生怕暴露一点点欣喜,让阿姐知道了生气。
“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教吧,回去休息了。”
傅春锦避开了沈秀的眸光,故作自然地放了粽子站起,“走吧。”
“嗯……”
沈秀如释重负。
各自回了房间后,两人终是松开了绷紧的那条弦。
傅春锦揉了揉额角,今日真不该喝那三杯酒的,以至于险些坏了定力,做出轻薄喜丫的举动。
她有些自责,匆匆洗漱后,便上床歇下了。
沈秀如何睡得着呢?
她拉着薄被盖住身子,现下不止是耳根烧了,全身都烧得厉害。
她揪着被角翻了个身,夹住了被子蜷了起来,羞涩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