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我莽撞,银子拿去,再送好酒来!”
老五冷哼一声,取出一枚银锭,直接丢进掌柜怀里。
待伙计送上酒坛,拍开泥封,猛灌一口,登时哈哈大笑。
“好酒!”
听到楼下喧哗,杨瓒几人都有些好奇。
王忠最先起身,看明白情形,立时眉眼倒竖。
严嵩站得近,见他要冲下楼,忙一把拉住。
“严兄为何拉我?京师重地,岂容此等恶人猖狂!”
王忠执意要冲下去,严嵩实在拉不住,只得向杨瓒三人求助。
“王兄,此事暂已了结,不好再插手。”
“为何?”
“我观这几人皆非善类。”
“什么?”
王忠警醒,再看楼下几名壮汉,神情立刻肃然。
杨瓒沉思片刻,道:“近些时日,京城汇聚各地客商,不少宵小趁机混入。
这几人面相凶狠,身上都带着煞气,未查清身份之前,不好轻举妄动。
打蛇不死,我等自是不怕,恐为店家招祸。”
以四人的身份,自可以为掌柜出了这口气。
但醉汉仅是闹事,送进牢房,至多关上几日,仍要放出来。
积下怨气,寻不到四人,必要找掌柜麻烦,伤及人命都有可能。
“杨贤弟未免忧心过甚。”
王忠蹙眉,认为杨瓒太过小心,对此等恶人岂能手软。
谢丕三人却同意杨瓒的想法。
“杨贤弟之言有理。”
谢丕道,“此五人身形剽悍,身上带有匪气,还是谨慎些好。”
在武学掌事,免不了和学中教习打交道。
行伍出身的教习,不喜谢郎中和顾司业的书生气。
对武人的粗莽,后者同样适应不良。
但接触久了,仍会互有影响。
最显著一点,谢丕和顾晣臣能很快发现,这些壮汉不是出身军伍,也不似家丁护院,更似匪类。
用行话来说:身上都有血气,手中必定握有人命。
“先唤小二来,看这几人是否要住下。”
杨瓒道,“若不是,还请谢兄帮忙,调拨几名家人,查明其在何处歇脚。”
“杨贤弟是想?”
“谢兄也说,这几人不似善类。
上元节当日,京城不宵禁,城门不关,天子更下旨,欲与民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