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阁老从何得知?”
谢丕摇头。
“堂上未曾言明。
然以我之见,李相公刘相公同已知晓。”
“什么?”
“今日上朝前,有家人持父亲名帖书信,送往李相公和刘相公府上。”
简言之,之前不知道,现在也该晓得。
“依我推测,两位相公,八成已在府中。”
杨瓒:“……”
顾晣臣:“……”
也就是说,不是谢阁老独自询问,而是要来一场三堂会审?
“谢兄。”
杨瓒强作镇定,“小弟有事要说。”
“杨贤弟何事?”
“我忽然想起,家中有急事,必须尽快处理。”
“多快?”
“现在!
停车,我要下车!”
说着,杨瓒就要推开车门。
谢丕吓了一跳。
马上就到学士府,这个时候掉头?
“杨贤弟,据为兄所知,贤弟借住长安伯府上。”
借住在旁人家里,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堂上遣人来请,李阁老和刘阁老一起等着,绝不能让人跑了。
否则,自己怕要抄上几个月的古籍。
想到亲爹堆满厢房的藏书,谢状元顿时打了个寒颤。
一把抓住杨瓒的衣袖,不能走,跳车更不行!
“谢兄,小弟真有急事!”
杨瓒拽衣袖。
“不行!”
谢丕抓胳膊。
“放手!”
杨探花挣扎。
“不放!”
谢状元直接抱腰。
杨瓒没辙,实在是不想面对三座大佛,正要取出金尺,做最后努力,忽听顾晣臣道:“以中,我亦想起,武学有文书尚未看完。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过府拜会。”
谢丕瞪眼。
顾兄,你可是厚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