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啊?”
右边说:“鹿少,我是小羽。”
不认识,不耳熟。
左边凑近他耳边低眉顺眼道:“二少,我是凝凝。”
“宁宁?”
“嗯。”
鹿开把凝凝搂进怀里,他想看清楚些,只是眼前的人影从一个变成三个,又从三个变成五个,他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眼前的人影又变成了一个。
他搂着人,把脸埋进凝凝肩窝,“你真是付语宁吗?”
凝凝哪知道他喊的是谁,爬上鹿开床的机会就在眼前,鬼才会说自己不是,“我是呀,二少。”
“宁宁,”
他舌尖反复咀嚼小名,“我都没这样叫过你。”
“二少喜欢,以后都可以这样叫我呀。”
“你身上怎么变味儿了?”
这人真难伺候,“我应该什么味儿?”
“中药味儿,你今天没喝药吗?”
干这行的哪有不机灵的,凝凝说:“是呢,怕你不喜欢,今天没喝。”
“我没有不喜欢。”
鹿开蹭着他肩窝笑,“告诉你个秘密,有一回趁你不在我偷喝了一口,真苦,苦得舌根都麻了。
这么苦的东西你怎么喝得下去?”
“你怎么了你都不告诉我。”
他委屈,“我又猜不着。”
他顺势把人压倒进卡座里,手顺着衣服往里摸,还没摸上两把就听“宁宁”
开始呻吟,他恼了,“闭嘴。”
凝凝不听还是喘,娇嗔道:“嗯…怎么了?二少,嗯…我是,我是凝凝呀。”
鹿开放了人,直起身,眼神看似清明哪有方才那迷离的不清醒样儿,他摔了啤酒瓶,生气道:“滚!
都滚!
学都学不像!”
不是他的宁宁,他的宁宁不会叫得这么浪,这里没有他的宁宁。
鹿开跌跌撞撞地出门,脚下踩了人都不知道,别人见他一酒鬼发酒疯,站在他身后骂骂咧咧地诅咒他上下十八代。
要搁以前有人敢骂他,他肯定得跟他干一架,但现在他脑子里只想找付语宁。
封可盐等了鹿开一晚上也没等到人,他换好鞋正要去医院时人回来了,喝得不省人事,从出租车上下来时被司机拽住,大咧咧地说他还没给钱。
鹿开把钱包扔给他,转头又想走,谁知又被司机给拽了回去,还在原地打了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