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太猛,噎了嗓子,抓过一瓶果汁就猛灌。
鹿母看不下去,夺了他手里的东西,声泪俱下道:“几天没进食了,怎么能这么吃?果汁凉,伤胃,锅里给你熬了米粥,你吃一碗好不好。”
鹿母说话,鹿开就跟没听见似的,或许是听见了,但不想搭理。
他着急出门,拿手随意地抹了抹嘴,起身径直走到玄关处穿鞋。
几块巧克力下肚,低血糖的眩晕症状没那么厉害了,只是瞧见自己这身四天未换的衣服实在是邋遢,他不能这么去见付语宁,太臭了。
鞋穿到一半也不穿了,噔噔噔地冲进浴室,洗澡洗头洗脸,刷牙护肤刮胡子,来了个全套。
匆忙收拾妥当后,也不顾身后鹿母的叫唤,上了车油门一踩直奔目的地。
到了付语宁楼下,他给他打电话,显示已拉黑,但他又不敢冒然跑上楼。
他如今想和付语宁好好地谈一次,冒然上去找他势必会加之对他的反感。
腹部开始隐隐作痛,饥了几天,猛地吃了那么多巧克力,肠胃经不起刺激,他弯腰捂着不适的胃守着车窗外的单元楼。
这一等就是一天,从白天等到夕阳西下,又从夜幕低垂等到华灯初上。
胃痛变本加厉地闹腾,可他根本不在意。
他想见一见心中所念之人。
想也不是突然想的,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他无时无刻不想见他。
随着时间流逝,胃痛加剧得更加厉害,他现在应该吞颗胃药然后好好休息。
再者说了付语宁不一定会下楼,只是他家的灯还没灭,鹿开想他应该还没睡。
如果灯灭了他就明天再来。
好在他没等来灯灭,等来了下楼扔垃圾的付语宁,他降下窗户喊他。
付语宁扔垃圾的手一顿,鹿开又喊了一声,“付语宁。”
他没过去,全身写满了警惕,“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来找你聊两句。”
鹿开说,“外头冷,你要不要坐车里。”
“不了,你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
鹿开下车走到付语宁跟前,后者满是戒备,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鹿开看在眼里,心底里说不难过是假,“我不做什么,就是找你说说话。”
“我以为我上次说得够清楚了。”
他怕他烦,赶忙澄清,“我这回不是来耍酒疯,我没喝……”
“你要做?”
鹿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我上次就说过,我不为这事来!
你怎么就不信!”
付语宁淡然自若地应对他的气急败坏,“那你,有事?”
“……我。”
他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半晌才起头道:“你失眠情况有没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