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开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匕首,干脆利落地割下徐沛舌尖,顿时血流如注。
鹿开警告他,“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我就割下你整条舌头。”
鲜红的舌尖滚掉地,吓傻了旁边的人。
加上徐沛,总共七个人,一个不少。
新抓来的两人,上一秒还在女人窝里,哪曾想,酒未醒透,就见证了割舌一幕,活活吓醒了。
瞪着惶恐大眼,楞楞地看着眼前一幕,谁也不曾料到鹿开会动真刀子。
看清地上的红舌,霍嘉良和郑通惊叫出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长空。
刀上还滴着血,鹿开蹲下,“你们也不想要舌头了?”
霍嘉良双手被捆在身后,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鹿开鹿开,那天…那天我没碰那付……付先生。
真的,你信我,不关我事,我,我就脱了他一条裤子,地上压着他的也不是我,我……我当时,当时就是色迷心窍了,一时着了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鹿二,鹿开,别杀我,别杀我……我,我和付先生说对不起,我给他磕头,别杀我,别杀我……”
欺软怕硬,助纣为虐,等真出事,第一要做的便是将自己撇干净。
眼鼻涕泗横流,哪还有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气派,只会像狗一样乱吠。
“别怕,我不杀你。”
鹿开收了刀,“放心,不单不杀你,这的人,我都不杀。”
霍嘉良衣服都叫冷汗浸湿了,听到不杀他,四肢绵软地瘫坐在地,心有余悸哼哧哼哧地喘个不停。
这头心还没落回肚子里,又听鹿开说:“不想死,就乖乖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
鹿开指向远处摆放的几只铁笼子,“看见那狼狗了吗?已经饿两天了。”
这四只狼狗在霍嘉良被绑来仓库前就在了。
那狼狗长得高大健硕,立起来能有一米多高,这几日只给水喝不给饭吃,饿得饥肠辘辘,闻着方才断舌的血腥气,眼神放光,长舌淌着涎水,盯着徐沛血肉模糊的脸,犬牙撕咬铁笼妄想冲出去,在铁笼里躁得来回踱步。
“如若不按我说的做,我就把你扔进去喂狗。”
鹿开将半截舌头踢到笼边,还不够剔牙的。
只有一只狼狗尝到了,其余三只因为没吃到,对着另一只狂吠。
铁笼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朝人扑过来。
泛着幽光的狼眼,垂涎欲滴地紧盯受伤的几人,欲想拆吃入腹。
“听懂了吗?”
六人贪生怕死,知道鹿开并非玩笑话,瑟缩一处,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怒他,真成那吃人不吐骨的狗粮。
六人一味附和,连连点头,“好好……一定一定……”
唯独那陈北鞍,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高挂姿态,他靠墙闲坐,看着眼前闹剧,根本不为外界所怵。
鹿开看着他大哥,嘴角同样噙着笑,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们不是喜欢玩群P吗?上次叫我败了兴致,这次补给你们。”
“喏——”
鹿开踢了陈北鞍一脚,“就他吧,赏给你们了。”
鹿开周身泛着森森杀意,扫过他们每一个人,“不然,我就叫狗轮了你们,再抽筋扒皮扔去喂食。”
第56章56
付语宁回家有几天了。
他初三那天突然失踪,老付急得欲报警,后面先是来了一陌生男人,没让他报警,再是接到付语宁的电话,只让他不要担心,也不肯说是什么事。
那次事出突然走得急,几天后又自己回来了。
老付年过半百,早已两鬓斑白,付语宁了无音讯凭空消失的这几天,成日担惊受怕,短短几日苍老了许多。
他看着门外突然出现的儿子,先是愣住,然后眼泪就这么下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付的爱是沉默,他不会表达,上前一把抱住了付语宁,一个中年大男人闷声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