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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自然是有旁的事要忙的。”
祝参说道,“我这段日子一直都在林小将那处,也不知皇上每日都在做些什么。”
十五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念又响想起娘娘这两日的忧虑来,是以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皇上最近身子怎么样?”
“还不错啊。”
祝参边说边从袖中摸出支簪子来,没什么雕花很是素净的一根玉簪,看起来价格不菲。
他拿着簪子,示意十五头略朝着自己些,便寻着个地方,将这根素净的簪子插了上去。
十五听了皇上身子不错,也就没继续往下问,手轻轻抚在簪子上,扬眉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祝参只说是偶然一次路过,想着她喜欢这样玉啊玛瑙啊这一类的素净物件,满眼望去,那家摊子只这么一枝特别合眼缘,他也就买了下来,这段日子一直随身带着,竟也没个闲功夫送给她。
“好看吗?”
十五面颊微红。
祝参定定地看她,面上的笑意也藏不住,“当然好看。”
他们俩面色如桃红一般自然是美得紧,正这时候楚怀信推门走出来,一身黑衣就算了脸色也是锅底灰一般得黑。
他打量两人,祝参立马站直了身子,把果盘还给了十五,十五匆匆接过,还腾出了时间给楚怀信见礼。
楚怀信只点头,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衣带被风吹动,端的一副风姿卓越像。
十五:“皇上……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她心中又默默琢磨,难不成皇上身体真不好了么?
谁想祝参抱臂道:“难不成让你从睡梦中醒来,陪着一群官员们吃酒,你脸色会好?”
十五沉默半晌,摇摇头,“这倒是。”
楚怀信心情本就沉重,回头又看见他们俩几乎头碰头地挨在一起说话,一时之间更是羡慕嫉妒,眉头狠狠皱在一起,站在院中的百花旁边,人却没有一点精气神,紧紧盯着祝参。
祝参轻咳两声,装作拍拍身上的灰,对着十五使了个眼色就匆忙地小跑跟上楚怀信的步伐。
楚怀信这才接着走出院子,叹口气,“这几日厨房都做了什么菜?”
祝参看了看他,又指了指自己,“皇上您……”
您问我厨房的事?我不是御前总管,厨房这事好似不归我管……
楚怀信看他迟疑,就明白了他也不知道,于是摇摇头,“吩咐厨房给嫣儿那少上些凉性的小食,她若是想吃,就……炖点什么羹吧,不消得种类,只别是寒凉的。”
祝参躬身点头,记下了这事。
楚怀信又问:“那果盘里都什么水果?”
祝参又是迟疑。
楚怀信瞥他一眼,面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你不是和十五聊了许久,还帮人家端着,就未曾瞧上一瞧,那里面都是些什么?”
祝参咽了一大口气,才含糊地说着:“我瞧着有苹果还有甜枣,剩下的也不记得了……”
楚怀信越走越快,心里算计了一下这个时节应当有的水果,估摸着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吩咐祝参快些走,莫要耽误了李大人的晚宴。
两人一边加快些速度,一边同样叹气,舍弃了如此闲暇的时光去赴宴,真真儿是让人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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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端着果盘进了屋内,房间里有些闷热,大抵是两个人刚睡醒,窗户上糊着厚纸,光线愈发暗,隔着屏风,只影影绰绰地看见榻上坐着个人。
她挪了两步,正是徐绾嫣坐在榻上。
十五将矮桌抻到榻前,又将果盘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