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接过侍婢呈送的剑,高高举起,道:“这柄剑,也是你父亲所锻造,却没想到我平生第一次用它,竟然是为了与你对决,当真可悲可叹!
可这也是我所能给予你的最大尊重,你值得我出剑!”
东方不败手挽剑花迎上去,“我当然值得你出剑!”
多情的春风缠绕着剑身,被剑气所染,忽然变得凌厉、决绝,裹挟着料峭春寒,凝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道,冲向任我行。
任我行挥剑,由下而上格挡。
铛——
两剑相交,剑气激荡开来,震得花叶狂乱,纷纷飘落。
任我行的目光落在东方不败身上,而东方不败的目光却注视着任我行的左手。
果不其然,任我行翻手出掌,击向东方不败的肩膀。
东方不败稍微撤身,脱开任我行绞合的剑,足下用力,飞向半空,几个空翻,落在任我行背后,一手持剑,一手成掌,齐齐攻向任我行的后背。
任我行转身相迎,以剑对掌,以掌对剑。
东方不败立变,反身向上,以剑交剑,以掌对掌!
接着在空中翻转身体,双腿交替攻击任我行的上身。
任我行一边后退,一边举剑相阻!
东方不败一直凌空而战,任我行被逼迫的退无可退,身体后仰,从东方不败的身下滑过,竟到了他身后。
东方不败立即回身相迎击。
任我行招式未老,东方不败便已然知晓他的下一招,甚至下下一招,因为他曾经花费一年余的时间去钻研任我行的武功,一招一式、每招每式,他都烂熟于心。
但对任我行来讲,东方不败的武功却已集大成,不仅是学,更是运用到极致!
同样的招式,东方不败会在一招未老之前变幻出多种招式,或许是任我行教的,或许是萧一山教的,也或许是根据《葵花宝典》而改造的。
变化万端,不可捉摸。
当东方不败用任我行的剑招刺穿任我行的左肩的时候,任我行登时愣住,接着又是惨笑,“你用我教你的武功伤我?”
东方不败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剑,“就算不用你的武功,我一样能伤你!
任我行,你曾经囚禁我一百多个日日夜夜,我今日就还你一百余个血窟窿!”
任我行笑得更凄厉,“哈哈哈!
好——你若是刺不够,我绝对不死!”
东方不败的嘴角虽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但却是冷漠的、疏离的;他的眸光清亮,却是冰霜雪意的冷,甚至有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剑意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青丝飞扬,袖袍鼓动。
他已与剑融为一体,或者说,剑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