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阮朝青在黑暗中白了于盛一眼,一把将人拉到假山背后蹲着,接着把装着药渣的布包塞在他怀里。
“太晚了我不好打搅,你去请嫂子给我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于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着就想打开布包。
阮朝青按住他的手,直接单手把人提起来,朝假山外推,“快去快去,我在这处等你。
麻烦嫂子了。”
见阮朝青很着急的模样,于盛也知道事急从权,遂不再多问,提着东西三两步院内。
阮朝青等在假山后,来回朝里面张望,却久久不见人来。
眼见着天边泛起鱼肚白,阮朝青实在等不及,走到小院的墙角,刚丈量了高度打算翻上去,就听见了院门打开的声音,当即放弃墙头,朝院门走去。
“怎么样老于?”
看见于盛面色沉凝,阮朝青心里就往下一沉,有了不好的预感。
“将军你进来说。”
于盛让开,示意阮朝青进门。
阮朝青沉着脸色,也不管什么礼数了,和于盛一道进门。
于盛将阮朝青引至外间,方一进门,于夫人便迎上来,急声问道:“将军,你这药是哪里来的?”
于夫人早年是军中的女大夫,医治外伤是一把好手,却更加精通五脏毒理。
见她如此神态,阮朝青正色,回道:“齐王府上寻到的。”
“完了呀!”
一听他的回答,于夫人当即拊掌,恨恨跺脚。
阮朝青的心沉入谷底,凝视着于夫人。
“哎呀你这婆娘!”
于盛见自己夫人就是不说那药是什么药,阮朝青又着急,忍不住骂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这里面有南柯草啊将军!”
不等两人问,于夫人接着道:“这草治体虚弱症有奇效,却不能多用,更不能长期服用。
否则长此以往,药性侵袭五脏,五感错乱,只怕药石难医啊!”
“我方才尝了一下,这药里南柯草的量是一般方子里的几倍,恐怕......”
阮朝青骤然转身,却被于夫人拦住了。
于夫人望着他,犹豫一瞬,补充说:“按理来说,以齐王殿下的医术,这个用量是断不可能发现不了的,所以会不会是......”
话没说完,阮朝青挣脱她的手跑了。